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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還’更合適。”
“還?”“是啊。”棲雁頷首,見其難得露出訝異之色,心情略微好轉,“那匕首本是我娘送我護身的呢……”* * * * * * * * * * * * * * * * *“這把匕首原是郡主之物。”簫吟從盒中小心取出看似有些古舊的匕首,“據聞是夫人孃家所傳之物,名為‘鯪銖’削鐵如泥。”“誒?那為何……”冰凝不解深具意義之物,怎會落在鎢啟,郡主又為何連提都不曾提過?
簫吟未答,將鯪銖慢慢抽拔出鞘,驚見上面仍殘留著一抹乾涸血跡,只是時間太久,已成棕色了。“這是血嗎?”冰凝亦注意到了,不禁奇怪,送人東西,咳,該說是還人東西,怎麼說也應擦擦乾淨吧?“嗯。”簫吟露出追思之色,幽幽道:“這血是郡主為我……”“這是郡主的血?!”未等其說完,冰凝便大叫道。“不是!”橫她一眼,簫吟歎道:“這是現今佔鎢啟國半壁江山的九王爺鎢啟韶之血。”
* * * * * * * * * * * * * * * * *“你曾用那把鯪銖刺傷了九王爺鎢啟韶?”秦昕挑眉。“哎,那時他只是黃毛小兒,何況,我不是留下珍貴的祖傳匕首做賠禮了?”擺擺手,棲雁理所當然道,似乎吃虧得是她。鎢啟韶…黃毛小兒?秦昕斜睨她,暗道:那時你連黃毛丫頭都稱不上吧?
察覺到他的目光,棲雁不甘心地瞪回去。兩雙美目,一清靈,一魅惑,對視半晌,氣氛似變得奇異起來,兩人同時生出了種從未有過的古怪感覺。“咳,咳。”棲雁輕咳打破靜默的暖昧,“昕公子,你看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各自回去吧。”
“嗯,也好。”秦昕難得沒有抬槓,唱反調,爽快頷首應承。兩人遂轉身,背對著分別步向自己的別苑,一樣心事重重,皆未稍停步伐。
* * * * * * * * * * * * * * * * *風沙卷塵的荒原,駐紮著許多帳篷,一個十二歲左右的瘦弱男孩渾身傷痕,匍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一旁牢頭仍拿著粗長的鞭子往他身上抽去。“住手!” 突然一稚嫩脆聲響起。牢頭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手,抬頭只見自家小主子領了個滿身灰塵的小丫頭走近,適才出聲的定然是她。因一時看不出其身份,牢頭亦未敢多言,躬身退到一側。“呵,我說到現在還學不乖,莫非等著你那大英雄爹爹來救你不成?”鎢啟韶悠哉戲弄道。
瞥了他眼,雁兒一言不發,走上前去扶起比她高得多的男孩,淡淡道:“我已答應了孃親要好好活下去,就算這世上只餘我一人,我亦會盡全力,靠自己努力活著的。”皺眉看著男孩身上的大小傷口,頓了頓,道:“鎢啟韶,我打賭輸了你一回,你可敢再賭一回?”“哦?賭什麼?”頗有幾分興味。“就賭我能不能讓你這高高在上的九王子也受點傷。”“憑你自己?”語調不掩譏笑。“敢是不敢?”“好。” 少年鎢啟韶已顯露霸者的豪氣,命人抬上各式兵器,道:“你選一樣吧,我空手以對,你若能傷我半分……”拇指點點那男孩,“這傢伙就歸你,可如果不能,你在這兒的半年便要做我的奴隸,怎樣?”“好。”“不行啊!”男孩在旁急道:“小妹妹算了吧,你……啊!”話未完,又捱了一鞭。
“命運呢,必握於己手方可,所以無論多麼渺小的機會,我亦不棄……”輕輕啟唇,雁兒回首,直直瞧著男孩道:“你叫什麼名字?”“簫…吟……”展顏衝其一笑,“簫吟是麼?我知道了,從今後你便是我的人了。”音剛落,隨手拿起把巨刀向鎢啟韶砍去,無奈年幼力弱,刀身不住晃動著,即便對方不出手,亦有握之不住的勢頭。似貓逗老鼠般戲耍了良久,鎢啟韶許是膩了,抬手振飛了她手中的巨刀,雁兒順勢跌坐在泥地上,狼狽萬分。“呵,怎樣,服了嗎?”鎢啟韶笑道。雁兒低著頭,即使不去看也能猜到,那人臉上的笑,定與那日自己重回至其手時一般得意。小手早慢慢伸進衣袖,握住藏於其中的鯪銖,在他笑得最歡時,雁兒暗道,娘,保佑女兒!提起全身所有力氣,猛得爬起,刺向鎢啟韶。鎢啟韶不備其突襲,急忙閃身避過,可鯪銖鋒利非常,依舊割破了寬袖,左手手臂處剎時染上了點點猩紅,似梅花臨冬而放,分外奪目!* * * * * * * * * * * * * * * * *“所以,郡主她是為了救你,才傷得那鎢啟韶?”“嗯。”簫吟頷首,亦從那日起自己便只認一主,雖然她從未將自己當作奴僕……
“你們都沒睡呢?”突聞其聲,二人不由看向門處,見棲雁微笑跨過門檻,冰凝上前異常激動地抱住她,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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