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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影殺的,她是…她是自盡而亡的,是為了護我…才自盡而亡的……”
* * * * * * * * * * * * * * * * *“好了,你別哭了。”簫吟認輸開口,“我說便是了,只不過,郡主面前你切勿多提。”
“好。”冰凝即刻止了淚,像乖寶寶聽故事般,望著他,猶掛淚珠的睫毛眨阿眨的。
簫吟無奈搖頭道:“夫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嗯,知道得不多,只曉得夫人她是自盡在自己的陣中,好像和郡主有關。”冰凝思索道。
點點頭,簫吟幽喟:“不錯,唉,要說緣由,須從‘無回陣’說起……”
* * * * * * * * * * * * * * * * *“‘有去無回留魂陣,地府幽冥此間存’,‘無回陣’名震江湖多年,皆知此陣乃決絕之震,卻不料…竟決絕至此……”秦昕輕嘆,“令堂為護你周全,當真費盡心思啊。”
“呵,即是如此……”棲雁不覺握緊了雙拳,連身子也有些顫動,“可偏偏連這最後的心思,也要被人糟蹋一番!”“棲雁?”秦昕輕喚。此刻的她不是傲姿颯然的神醫燕昔,而是需人憐惜的柔弱少女。此刻的她看來竟這般脆弱,仿若只需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折!秦昕微動,想伸出雙手擁住此刻的她,但正因為那份易折的脆弱,反讓其難得的遲疑起來,素來果決的他,首次有些猶豫不決。便在秦昕猶疑的片刻間,棲雁眼中那一瞬的迷茫散去,轉眸看向他時,重又恢復澈亮清明,笑淺極若無,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我輸了一個賭罷了。”“一個賭?”秦昕斂去複雜思緒,疑問道。“不錯,正是一個賭。”一個沒有任何賭注的賭,卻令那時的我,失去了世上僅剩的珍貴之物……
* * * * * * * * * * * * * * * * *“嗚…夫人……好了不起哦!”抹抹被感動得眼淚,冰凝追問道:“既然那任無影都發了毒誓,怎麼後來郡主又會被他們擄回為質呢?莫非他們破誓毀約?!”氣憤至極的怒吼,“豈有此理!也不怕報應!”簫吟卻緩緩搖了搖頭,嘆息道:“若他們當真毀約,那或許…或許反倒好了……”
“啊?!”冰凝大惑不解,他…他們反悔才好?!這是什麼道理?閉眼,似是那傷痛已沉重的,連他這個局外人,亦感同身受,亦難以承受……
“他們…任無影他們確實將郡主毫髮未傷的帶至王爺身邊,是…是王爺自己決定…將郡主送出為質的。”“什…麼?!”冰凝木訥著,呆呆道。所有的眼淚霎時凍結在眼眶裡,似連哭泣也做不到了。怎麼會?王爺怎麼能……郡主,未滿五歲的郡主,她…才受喪母之痛,跟著近乎可算是害死自己母親的人,好容易才回到父親身邊,如何…如何能再承受得住,被自己僅剩的父親…捨棄……* * * * * * * * * * * * * * * * *“唉,只怪自己當初年幼無知,以為自己的父親乃錚錚豪傑定會護女兒周全。豈知正因他是三軍統帥,是百姓可依靠的英雄,揹負太多,所以……”笑得如同陽光般格外燦爛,以為可驅散晦暗,卻不知光芒愈甚之處,陰影亦愈加清晰,“所以在大義之前他放棄了我這個女兒,呵呵,很偉大吧。”
“你真的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再哭了麼?”“當然,我答應娘了。”“若你爹不要你了呢?”“我爹不會。”“哼,小丫頭,我和你打個賭,就算我和任先生把你交到你爹手上,他亦會將你交還我們。”
“我不信!”“哦?那賭不賭?”“賭就賭,賭什麼?”“賭什麼?呵,看來你還不清楚呢!你若輸了……”一字字惡毒似咒,“你便什麼都沒有了。”
......鎢啟韶,如今回想起來,我是否該感謝你讓我早早認清世事真情呢?猶記那日爹痛苦之極的表情,透著深刻的悲哀。那一刻,才明白孃親曾流露的哀絕,這世上最痛最痛的傷,是明知命運,卻依舊不得不走下去的那份可悲,是怪無可怪,怨無可怨的無奈……“爹?你…你說什麼?”“雁兒,你先跟他們去,至多半年,爹一定接你回來。”“……”悲傷無奈之言入耳,自己眸中最後一抹光彩也暗淡了下去。“雁…兒?”“我知道了。”喃喃低語。知道了什麼?僅是此事麼,還是更多?“爹絕不是犧牲你……”急切之極,卻被打斷。“我明白。”你只是舍小義,全大義,而我…就是被捨棄之物……......“任無影送你的那把匕首與此有關?”秦昕不願再見她失神下去,狀似隨意地問道。
“嗯,算是吧。”棲雁醒過神來,悠笑道:“不過與其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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