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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張著嘴,似乎想反抗,但卻又情不自禁想沉溺,我朝一旁有些呆愣的袁牧之使了個眼神,他猛然領會,趁著洪爺出神的瞬間,一個飛撲過來,一肘一擊,將洪爺打翻在地,順手將我摟進懷中,另一隻手已經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洪爺的太陽穴。
這個過程千鈞一髮,但袁牧之難得與我心意相通。我滿意地衝他點點頭,略微掙了掙,想脫離他重死人的粗胳膊。可我剛一動,他就收緊胳膊,沉聲說:“別動。”
我皺眉,他繼續說:“別跟我說話,事情還沒過呢,回去再找你算賬,現在閉嘴乖乖聽我的。”
他拿著槍煞氣十足,好吧,拿槍的人比較有話語權。我於是決定暫時不得罪他,他用力拿槍管抵住洪爺的頭說:“洪爺,對不住了,咱們這筆賬還是要重新算算。”
洪爺臉色發白,似乎還沒從我剛剛的催眠中清醒,一直在微微發抖,我伸出手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他回過神來,目光兇狠地盯著我,全然不顧指著他的頭的手槍,咬牙問我:“臭小子,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使了什麼妖法……”
我淡淡地問:“你看到他了?”
他劇烈地喘息。
“你想起了很多事對不對?很多你命令自己忘記的,似乎也已經忘記了的事情,”我說,“人的記憶構成很奇妙,有些東西你越是壓抑,它越會反彈,你慢慢會發現,自我意志並不是那麼管用,往事會一點一滴吞噬你,逼著你正視它們的存在……”
“我他媽殺了你……”他低吼一聲,就要撲上來。
“別動!”袁牧之的槍管指著他,微笑說,“洪爺,我要是你,我該考慮一下這把槍不是玩具槍。”
“哦?難不成你敢在洪都打爆我的頭?”洪爺冷笑說,“你只要這麼做,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
“如果你指的是律哥他們,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撂倒了,”袁牧之笑呵呵地說,“律哥身手不錯,可惜正摟著個娘們親熱,脫了褲子不是我的對手。放心,我沒殺他們,畢竟我也欣賞忠心耿耿的弟兄。”
洪爺冷笑說:“你一晚上得罪青龍幫和我,我倒想看看,明天道上還有沒有袁少這號人物。”
“不敢,所以我想跟您談筆生意。”
“我不缺錢,不缺人,我沒興趣在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談生意。”
“你有的,”袁牧之笑著說,“我跟您談的,是青龍幫。”
洪爺眼睛一亮,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袁牧之笑著說,“我就不信,這塊肥豬肉擋著洪爺這麼些年,咬不著吃不到,您心裡就不惦記著。還是說洪爺開娛樂場開出境界,覺得這花花世界也就不過如此,那當袁某人多話。”
洪爺笑了笑,說:“有點意思,不過我有個條件,”他衝我揚了揚下巴,“把這小子給我。”
“對不住,這孩子是我弟弟,您該知道我這人別的脾氣沒有,就是愛護短,家裡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沒有把自己弟弟抵債弄到洪都的道理。”
洪爺咬牙盯著我說:“不把這小子留下,一切免談!”
“難道您想逼我動您?”袁大頭咔嚓一聲,將手槍保險開啟。
我正被袁牧之摟得很不耐煩,他身上的味道不好,夾雜著汗味和血腥味,而且我手腕很疼,有點站不住,很希望能離開這找個醫生或者醫院將該處理的處理了。聽到這,我插了句嘴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洪爺明顯一頓,我接著說:“你沒說。”
他狠聲說:“你他媽知道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具體細節一概不知。”我淡淡地說,“不過如果你留下我,不用五分鐘,我一定會什麼都知道。”
他眼中有懼色一閃而過,片刻之後臉色猙獰,看著袁牧之說:“這個禍害你確定要留著?”
袁牧之頓了頓,沉聲說:“我說了我護短。”
我的手已經疼到麻木,必須馬上處理,我想了想,還是對洪爺說:“抵制慾望是沒用的,不如直接處理它。”
“處理?”他咬牙罵,“你他媽懂個屁……”
“我是不太明白,”我承認。
“行了,別再說了!”袁牧之制住我,揚了揚手槍說,“洪爺,咱們的事您到底要不要給拿個準主意?”
洪爺陰沉著臉,轉過頭,過來一會用冷靜的口吻說:“明日我們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