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康的麥色肌膚,肌肉如我想象的那樣分佈合理,形狀完美,摸上去下面的骨骼也健壯伸展,彷彿僅憑觸碰,就能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
再看看我自己的,我解開兩個紐扣拉低了看,一片白色的不健康的面板,皮層彷彿也份外單薄,彷彿能看到下面淡藍色的血管,僅憑手摸就能感到骨骼的纖細脆弱,要在這樣的身體基礎上練就袁牧之那樣的肌肉,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感到這件事超出意志的範疇,不是單憑主觀意願就能改變的,一種無力感湧了上來,我垂下頭。
袁牧之原本笑呵呵地任由我拉開他的衣服,但現在卻猛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襟,然後,他的手頓了頓,摸上我的胸膛面板,我感覺他的手溫度好像比平時高,且帶著貪婪和迫切,我詫異地抬頭,正看到他盯著我的肌膚流露出的古怪眼神。
他的目光像野獸見到食物一樣,有種直接而急切的慾望,就像那天我在張家涵家裡看到過的那樣,這一次流露得更為徹底,也更加沒有掩藏,我再次確定我身上有什麼是他想要的,想據為己有的。
因為那種慾望已經太過具備侵略性,我甚至懷疑,下一刻這個人就會撲過來,像大型貓科動物攻擊獵物一樣咬碎我的骨頭。
但我現在沒有可以防禦的東西,揹包放在另一邊,伸手去拿光匕首已經來不及,我不得不考慮冒險催眠他的可行性。緊接著,更為荒謬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在繼把口水塗在我額頭上後,迅速地把口水塗在我胸膛上,還狠狠地吮吸了一下,我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想吸我的血。
我大驚,立即要從他身上掙扎開,但袁牧之的嘴唇已經迅速離開我,他幫我拉好襯衫,啞聲說:“下回不要在別人跟前解開釦子。”
我停止掙扎,問:“因為給別人看到胸部面板會被咬嗎?”
袁牧之深吸了一口氣說:“嗯。”
“可奇怪的是,我看到你的卻不會想咬。”我問他,“也就是說,像我這樣的才能夠激發別人想咬的慾望是嗎?”
袁牧之臉上顯出我熟悉的被食物噎到的表情,然後一把將我按在胸膛上說:“行了,別那麼多問題,睡覺,你不是累了嗎?”
“我還餓了。”我提醒他,“你說過有熱的飯菜吃。”
“知道了,乖,閉上眼睡一下,等咱們看了醫生就去吃東西。”
我閉上眼,喃喃地說:“你心跳比平時快,心律可能不齊。”
“不關你的事,”袁牧之又恢復摸我頭髮的動作,“睡吧。”
我想確實也不關我的事,於是我安心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我又做夢,在夢中,我再次置身佈滿碎玻璃的房間,但這次我沒有看到血和火,這一次我莫名其妙聽到孩童的呢喃聲,他在我耳邊發出無意義而瑣碎的聲音,一如既往令我厭煩。我看到碎玻璃中呈現各種細節,有雕花的屋簷,有白色的紋樣扭曲的露天椅子,有紅綠格子相間的桌布,還有一套茶壺,我認出來,那是英國中產階級愛用的茶具,帶了中國陶瓷的樣式,但在邊角卻描繪阿拉伯的幾何圖案。
我莫名其妙地知道,那裡面是紅茶,邊上矮胖的罐子裡有糖,我對那個罐子有種奇怪的喜歡感,忍不住就想靠近,想去摸一下,開啟它,從邊上的小勺子舀出來一點偷偷品嚐。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慾望,即便在夢中,我也對自己這種慾望吃驚不已,這時耳邊一直在迴響那個孩童的聲音,我漸漸聽出來他在發什麼音了,他在唱歌,他在唱一首兒歌,我近乎恐懼地發現,我也會那個旋律,我知道那個歌詞,我的心底有種古怪而強烈的慾望要破繭而出,跟他一塊唱。
倫敦鐵橋跨下來。
沒有人,我看不到任何一個人,但耳邊一直迴響這首令人著魔的兒歌,我的腦子劇烈抽痛起來,腳底下冒起熊熊烈火,但那個孩子還在重複這首該死的兒歌,我無比煩躁,四下尋找他的蹤影,我想把他從藏身的角落裡揪出來。但火勢越來越烈,一根燒著的火棍突然一下打到我的腳踝上,一陣劇痛襲來,我慘叫一聲,大汗淋漓地睜開眼。
我發現我自己還是被袁牧之圈在懷裡,但地點已經不是在車裡,而是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的一張寬大的沙發上。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捏住我的腳踝,他抬頭衝我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煙燻黃的牙齒說:“好了,關節已經糾正,敷點藥消了腫就沒事了。”
袁牧之拍拍我的後背,笑著說:“謝謝你了啊黃醫生。”
“袁少客氣了,這不是我該做的嗎?”老頭呵呵笑著,露出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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