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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年年說完這些後,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動了起來,或者親自回家去取,或者吩咐屬下去找,場面頓時顯得混亂,而一片混亂中,除了鍾年年自己的人外,只剩下三個人安坐於席上,便分別是王意之,桓遠,和楚玉。
與周圍的忙碌相比,這三人的不作為便顯得分外的醒目。
鍾年年溫柔的目光也自然投往了三人身上,她的眼波在桓遠周遭轉了一圈,隨即望向楚玉:“這位便是近來大家都在談論的喻子楚公子吧?”
楚玉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鍾年年繼續微笑道:“喻公子一會能否也送年年一件薄禮呢?雖然今日方是頭一回見著公子,可是年年卻覺得好像認識公子許久一般。”
她說的這話,簡直就好像是男人對女人搭訕。說感覺好像十分面熟,是不是從前認識一樣,這樣地套路楚玉生前在網上帖子和小說故事裡不曉得看過多少遍,不料來到古代後頭一次遇到,卻是被一個女人搭訕,感覺很是詭異。
因為這詭異的錯位感,楚玉沉默了好久才回話,在她沉默的當口,收到了不少鍾年年仰慕者的帶刺目光。更是讓她全身不自在:“咳,多謝年年的賞識,這是在下的榮幸。”
才答話不久,楚玉便後悔了,早知道最開始就不該搭理鍾年年,因為在她接話之後,鍾年年好像被她勾起了莫大興趣。一直跟她說話,對於她私人密制的茶葉很有興趣,並且一直詢問那次茶話會中的情形。
因為鍾年年的濃厚興趣,導致聚集在楚玉身上地目光如刀如劍如刺,越來越多。楚玉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穿成篩子了,最後只有藉口說要去尋覓給鍾年年的禮物,逃也似的離開。
其實鍾年年人生得美貌。酥酥軟軟的聲音雖然一開始讓人發麻,可是聽久了十分順耳。她說話也十分的有見地,只可惜時間不對。地方不對。倘若換個沒有鍾年年仰慕者在的場合,楚玉還是很願意和她聊天的。
畢竟她來到這裡之後。所見過地女子之中,才華出眾的,僅鍾年年一人而已。
楚玉逃出大廳,發現身後跟上來兩個人,分別是王意之和桓遠,桓遠跟來她不奇怪,但是……楚玉轉向王意之,苦笑道:“意之兄你出來做什麼?不好好的看你的美人,卻來看我的笑話?”
王意之哈哈一笑,伸手搭上楚玉地肩膀:“自然是因為子楚兄你的笑話更為好看的緣故啊!”
被他這麼一說,楚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方才地情形實在是要命,而有時候男人吃起醋來,更是讓人吃不消。
與王意之桓遠在楓林邊消磨了一陣子時間,便瞧見先前出去取禮物的公子們一個個回來了,楚玉對桓遠略一點頭,示意他們也趁著這個時候回去,
王意之站在一旁笑道:“你地禮物準備得如何了?方才你可是答應了鍾年年要送禮的。”
楚玉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裡取出一隻玉簪,拿起來在王意之眼前搖了搖,笑道:“不就在此處麼?”她隨身攜帶玉簪金簪等裝飾物,一來可以防身,二來便是為了隨時送出“薄禮”。
今天來參加聚會地都是有錢人,出手禮物想必更是不菲,楚玉這支玉簪實在是有些寒酸,但是她暫且也沒有更合適的禮物了,橫豎也不指望鍾年年選中她,寒酸就寒酸吧。
回到大廳時,鍾年年正在唱曲子,一邊彈著琴,一邊慢悠悠地唱:
“……
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
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
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她的歌聲極美,優雅而纏綿,神情卻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滿不在乎,好像唱成什麼樣都沒關係,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願意聽。
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她只是在那裡,歌唱。
不如何歡快,也不如何幽怨,她只是十分自在的唱著歌,從歌聲之中,飛揚起來。
楚玉忽然間覺得,她方才想錯了,鍾年年沒有一項是特別擅長的,可是她又何嘗不是每一項都擅長?至少這歌聲便足夠打動她。
重新入座,便是眾人先後給鍾年年呈上禮物,雖然鍾年年再三的表明不要太貴重的東西,可還是有敗家子為了討美人一笑,幾乎將傳家寶給弄了來,以至於鍾年年不得不一一的奉還,或者許諾作畫,或者寫詩,或者唱歌彈琴,作為拒絕的補償。
王意之送的是一個字,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