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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聽命於師門的,可相處那些日子,要說他對楚玉全無恩義,那是騙人的。
正如干林不忍心地救下劉子業。那時越捷飛也曾好幾次想來洛陽暗示楚玉小心些,卻被馮亭及時發覺阻止。
楚玉微笑道:“凍傷了。託你鏡師弟地福呢。”她眼波溫柔,聲音和藹,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冷厲尖銳的譏諷,每一聲都直刺天如鏡的心臟。
天如鏡不安地抿了抿蒼白的嘴唇,低聲道:“對不住……”
楚玉也沒多看他,只讓桓遠將她推到主座旁,扶她坐上去,順手她又把盒子拿在手上,道:“你來我這兒,是問我要那手環地吧?”
她也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幫他開門見山。
天如鏡卻恍若未聞,只彷彿失神一般望著楚玉,他可以清楚地看見,楚玉眼中寫滿了對他的嫌惡,就連偶爾不得不對著他說話,也彷彿看著什麼骯髒醜惡的東西。
楚玉不耐煩地重複說一遍,道:“但這世上沒有白來的東西,你若是想要,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天如鏡輕飄飄地笑了起來,道:“我並不是來要手環的。”
楚玉訝然道:“你說什麼?”她聽錯了麼?
她冷然地,毫不留情地道:“不是來要手環地,那你巴巴地來我這兒做什麼?討罵麼?”
越捷飛有些不平,禁不住插嘴道:“你嘴上便不能饒人麼?鏡師弟也是身份使然,才會做出那些事來,他心中知道對你不住,一病病了一冬,稍稍好轉些便讓我來尋你。”雖然對楚玉有恩義,但看楚玉這麼嘲諷天如鏡,他還是要回護自己的師弟,“他此番前來,是……是……”
他好像要說出什麼,天如鏡急忙打斷他,道:“師兄,你答應我的。”
楚玉瞥了越捷飛一眼,微微慘笑道:“他是身份使然,天命驅使,難道就因為這樣,我便不能恨他?他有他地使命,可誰來還我容止?”她恨天如鏡,在容止之前,從未那樣強烈地喜歡過一個人,而在此之前,她也從未有過像這樣清楚而明晰的恨意。
越捷飛登時啞然。
再度轉向楚玉,天如鏡面上泛起一絲艱難,他緩緩道:“我不是來索回手環的,這手環,你不是一直想要麼?我需要找一個繼承人,正好你知道許多,通曉其中知識,做繼承人是再適合不過。”
楚玉這回是真的給驚著了,她狐疑地打量天如鏡:“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會是想用這種蹩腳的藉口把手環給騙回去吧?
天如鏡苦澀地笑了笑道:“你若不信,可讓我服下毒藥,解藥拿在你手上,容不得我弄鬼。”
楚玉猶豫一下,還是同意了天如鏡的提議,畢竟她現在固然能把天如鏡千刀萬剮又如何?她的容止永遠回不來了,此外假如天如鏡肯自願服毒那是再好不過,也省得她讓觀滄海動手。
轉頭問觀滄海要了他比較厲害的一種毒藥。毒發時間為一刻鐘,倘若一刻鐘內天如鏡不能如他所言地做到,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楚玉甚至有點希望天如鏡是來拼死拿回手環的,乾脆毒死他好了。
但讓她驚訝的是,天如鏡竟然完全沒搗鬼,他很快速地讓她貢獻出一點細胞。手環記住她的DNA,接著轉移許可權,不過是半盞茶地功夫,便完成了一切。
手環沒一會兒便套在了楚玉地手腕上,冰涼沉重的觸感讓楚玉有一種彷彿被什麼給鎖住地感覺。楚玉嘗試著發動一下手環的防禦功能,幽藍的光罩頓時籠罩在她身體周圍,這下子她才終於確信天如鏡不是誆騙她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便宜她?
皺了皺眉,她剛要說什麼。卻見天如鏡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道:“如今我總算能卸下職責,今後便交給你了。”他好像終於解脫了一般。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不少。
楚玉負氣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拿著手環便會聽你地話去維護歷史?我若是偏要逆你的意改朝換代,現在你可奈何不了我。”
她一邊說,一邊從觀滄海手中接過來解藥,朝天如鏡遞過去。
畢竟天如鏡遵守了承諾,她也沒必要一下子毒死他,一想起容止,楚玉便又覺得,就這麼毒死他太客氣了。
可她畢竟不是一個惡毒的人。雖然有心讓天如鏡品嚐生死不如的味道,卻不知具體該如何實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天如鏡卻沒接那解藥,只露出一個飄忽的笑容,道:“你知不知道。每一個朝代,都有一個數。稱之為勢,假如這世上情形與天書所載不符,勢便會發生偏差,而一旦勢發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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