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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並且,皇長子軒轅宸仍陪在她身邊,軒轅聿以皇長子體弱,暫不易行遠端為由,留了下來。
可,哪怕有海兒相伴,都抵不去她心底,愈來愈深的空落,以及,不可名狀的憂慮。
只是,即便這樣,也都僅在不可示人的暗處,表面,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異樣。
天永十四年正月十六日,巽帝御駕返抵檀尋,檀尋四門卻皆未開。帝以龍印令城門守兵皆已換為輔國將軍親兵,唯聽命於輔國將軍之虎符,稱不弒西待中,難以平軍怒,拒不開城門。帝遂退至城郊四十里處,暫駐營。
輔國、驃騎兩將軍,為巽國兩員大將,但,巽國的兵力大部分掌於驃騎將軍手中,輔國將軍則是統帥檀尋城內的禁軍,兵力雖不及驃騎將軍,人數卻是遠遠高與軒轅聿親隨的兵士。
而,彼時,驃騎將軍於除夕後就拉練新編制進巽軍的歸降軍於距檀尋較遠的校場,未及趕回。城內兵士,皆為輔國將軍親兵。
天永十四年正月十七日,西侍中請帝賜其一死,以清君側,平軍之怒。帝不允。同日,帝命禁軍都領殤宇率帝之親兵破城。兩軍對壘,帝兵寡,而輔國將軍親兵較重。破城無果。
天永十四年正月十八日晨,一青年將士策馬至營帳,自稱有既破城,又不傷及無辜百姓之妙策,該青年將士正是本於暮方庵替亡母守靈的襄王納蘭祿。帝準。
天永十四年正月十八日晚,利用夜色掩護,百姓大多於家中之時,納蘭祿將帝親兵分兩路,一路兵從正城門進攻,引開守城官兵的注意。另一路,挑選輕功絕佳的兵士,從檀尋城的環山處,用碩大的風箏,綁住士兵的身子,藉著當日的東風,從山頂馳下,空降於城中,縱有部分軍士未安然降於城,絕大部分終是按著既定的目的,包抄夾功城內守兵。
天永十四年正月十九日凌晨,納蘭祿守城將領手中親取虎符,令諸將開城,帝御駕進城。
尚書令慕風被擒,輔國將軍於破城時不知所蹤。
至此,僅維繫三日的以‘清君側’為名由的‘政變’終宣佈結束。
榮王及三省其餘重臣皆往行宮賞燈,與此次‘政變’,倒是悉數拖了干係。
帝命人將慕風押往天牢,嚴加看守,除帝之外,任何人不得審訊,及探視。
尚書省及六部,見慕風下牢,一時間,再無人敢擅提‘清君側’之事。
前朝,看上去,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的祥和。
但,正是這份看上去的祥和,只讓人更能嗅出異樣的味道。
殤宇率親兵查處慕府及尚書省,在慕府的書房內,查到了夜國的國函。
函文內,是百里南親書的內容,大意是,鳳夫人之死,乃慕風所迫,藉此,栽禍於夜國太醫身上。若軒轅聿事先並不知情,就鳳夫人慕湮一事須做出明確的處置,即誅殺慕風。否則,兩國定兵戎相見。
正月十九,早朝如常進行,帝對處置發落慕風一事,三緘其口,對群臣呈遞的彈劾摺子悉數撂下。只著令通緝輔國將軍歸案。
此外,嘉賞了破城有功的納蘭祿,將輔國將軍麾下的左前軍劃於其為親兵。其餘軍士歸入輔國、鎮軍大將軍親兵。
正月十九晌午,帝親臨天牢,昔日三省最高長官,尚書令慕風,如今,被鐵鏈吊垂於牢中,慕風垂落著臉,聽得步聲,略抬了眼睛,眼底,並不見有多深的恨意,只是,輕聲道:皇上,您終是來了。“
“是朕來了。“
“皇上,這次,臣是錯了,但,皇上為了兩國的安好,將臣送去頂罪,臣卻是不甘心的。“
“朕並沒有想要將你送去頂罪的意思,實是你自己心太急了。”
軒轅聿知道,慕風口中所說的頂罪,是關於那封函文的。
只是,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因由,才讓慕風鋌而走險。
“臣或許是心太急了,可臣不甘心去頂這無妄的罪責。”
慕風頓了一頓,再啟唇時,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艱澀:“臣並非有意私看那封函文,接到國函的那日正是上元節前,臣本準備命人將國函以及早前就送到的走馬燈一併送至行宮,可,輔國將軍卻突至臣處,說此國函,並不能立刻呈予皇上。因為,同在那一日,邊疆駐守將領的急件至京,稱夜國的兵士齊調至邊境,恐是兩國國情有變。所以,輔國將軍認為,國函的內容並不簡單。那封國函雖蓋有夜帝的章印,裡邊的內容,若要窺得,亦不是不能。這般說著,輔國將軍取起函文,對著燭影一照,臣只窺得最後那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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