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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她就表示出來。
現在,她只想這樣靠在他的懷裡,手,勾住他的頸部。
純粹、簡單。
她要這樣。
他的聲音冰冷,而她,絲毫不容許他的冰冷之聲再發出:
“那燈突然就炸開了,還好,燕兒仍得快,不然,我真怕,炸傷了自個。”
頓了一頓,再添一句:
“我怕疼。您,怕疼麼?”
這一語雙關的意思,她知道,能觸及他心底的某處。
然,他卻沒有一絲滯緩,只淡漠地道:
“話怎麼這麼多。”
說罷,他將頭頂的披肩抖落於地,他寬大的袍袖緊緊遮住她略顯單薄的身子時,一旁的李公公早將厚厚的大氈披於她的身上。
李公公的臉是不好的,剛剛,緊趕慢趕隨著皇上奔至偏殿時,已見殿內的火光,皇上只命人將披風迅速濡溼,就不管不顧地進得殿去。
幸好沒事,否則,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啊。
軒轅聿就這樣抱著她,徑直進了主殿。
殿內,很溫暖,她在他的懷裡,同樣溫暖。
他把她放到塌上,宮人進殿,奉上乾淨的袍裳,才要替他們擦拭身上的汙漬時,他卻摒退所有人,神色淡漠地替她脫下衣裳,換上棉衣前,仔細看了下她身上是否有被弄傷的痕跡。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新添的灼傷,他把乾淨的中衣和棉巾遞予她,旋即站起,走出殿外。
她將棉衣攏起,知道,今晚走馬燈炸開一事,必有蹊蹺,作為帝王,他是不能不過問的。
畢竟,這些走馬燈是夜國曆年都會送的。
夜國的燈做的是最好的,而出於禮尚往來,巽國會回贈特產的焰火。
但,她不知道,如今,巽、夜兩國的關係,已是十分緊張得微妙。
源於慕湮被焚於暮方庵,這一事,她也是並不知道的。
她慢慢用錦巾擦拭臉上的汙漬,由於尚在坐月子中,她並不能沐浴,可,素來有著潔癖的她,卻並不介意這些,只是,望著他離殿的身影,笑意,從唇角,一直蔓延到眸底……今晚,隨走馬燈一起來的,有一道夜國的函文,卻並沒有一併送到行宮。
這一點,是軒轅聿出得正殿之後,侍中急急求見於書房時,才知道的。
今晚,三省的長官,除了尚書令外,侍中和中書令,卻是都到齊的,也在方才的觀燈時,經歷了驚險的一幕。
“皇上,臣聽聞走馬燈一事出了紕漏,特來請罪。”
“西侍中何罪之有?”軒轅聿眉間一揚,只把染了黑漬的龍袍袖擺輕輕拂去那些許德黑漬。
“罪臣在沒有及時知曉的事,稟於皇上。”
“有何事,是侍中知曉,朕卻失察的呢??”
西侍中自是聽得出這看似平淡的話語後面的味道。
身為侍中,他知曉一些事,帝君卻是不知的,若不是他暗線太多,就是變相的說帝君昏庸了。
“皇上,您遠在行宮,檀尋有些事,自是無人敢說,怕的,也只為了,若引起誤解,倒反讓前朝失和。”
“西侍中,既然決定與朕說這事,真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皇上自除夕啟駕行宮以來,朝裡,明裡看似太平,因著夜國鳳夫人省親一事,終是起了波折。皇上將此事應夜國使節要求,交予夜國使節徹查。但,卻讓慕尚書令認為處置定是有失公允的。”
“有失公允?慕尚書令有此等想法,倒是寧願說與西侍中知曉,也不願稟予朕?”
“皇上,此事,慕尚書於前朝,自除夕以來,一直頗有微辭,這點,大部分同朝官員,都是曉得的。但,有些事,一如臣之前所說的,無人敢說,只今日,臣在無法做到緘默。”
“為何是今日呢?”
“看上去不是,但,究竟是怎樣,誰有知道呢?”軒轅聿墨黑的眸子睨了一眼西侍中,西侍中的臉上,也有著彼時走馬燈炸燬時留下的黑漬印。
那九盞燈炸燬時,威力不算很大,由於懸於甬道旁,有火星子濺出,因著缺少易燃的東西,亦是沒有被風勢助長,滅的很快,對於遊燈的宮妃、重臣也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傷,只是皆嚇到罷了。
當時,他心裡只記掛著夕顏,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徑直奔偏殿而去,這樣的失態,無疑,更讓西侍中瞧出了苗頭,知道,他對今晚之事必是計較的。
“臣斗膽,有句話,不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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