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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好受,還得忍著。
他聽見太后的聲音,不怒自威地於櫥櫃外響起,這個老妖婆,真是煩人。
“參見太后。”
西藺妹迅速把青絲揉得稍亂,只做從榻上初起的樣子,請安於榻前。
“免了,皇后每日安置得可比哀家都早。”
太后緩緩步進殿內,因著西藺姝一副曉夢初醒的樣子,莫梅等宮女悉數躬候在殿外。
“臣妾自有了身孕,尤其這幾日,卻是貪睡了不少。”西藺姝的手不禁撫到腹部,有腹中這個孩子做為依傍,如今的太后,又奈她何呢?
“看來哀該早些來與你說才是。這麼晚,倒是哀家影響皇后休息了。”太后說出這句話,凝著西藺姝微隆的腹部。
倘說,之前夕顏腹裡的孩子,她是懷疑過。自她抱起軒轅宸的剎那,她的懷疑才悉數被打消。
但,彼時,是不得已為之,哪怕有著懷疑,她都得去唱這出戏。
然,現在,既是有了懷疑,加上前朝,近日來,立嫡不正長的言論日漸成了勢頭 讓她必須要有個處置。
哪怕,西侍中在朝中如今聲勢漸起,可官裡的意外來得,往往會讓前朝都措手不及,也無從追究。
而自軒轅聿離官後,她一直暗中命人盯著棲凰官,每晚一用過晚膳,西藺姝便會摒退所有的宮人,如此一晚,或許是她嗜睡,但晚晚如此,其中再不會傳人進去伺候,卻是頗有蹊蹺的。
是以,今晚,藉著三日後即將舉辦的蠶桑典,倒讓她有了來此一探的因由。
果然,甫進殿內,她就覺到,有絲異樣。
今晚,下了雨,可殿內的氈毯上,卻有著不合時宜的,一些水漬。
這種氈毯為皇室專用,極為柔軟,色澤又鮮豔,也正因此,哪怕沾上些許的漬意,都是瞧不大出,除非揹著光看,才能看到端倪。
現在她所站的位置,恰是背光的。
若按著宮人所說,西藺姝早已歇下,那這些水漬則是不該出現的。何況,她看到西藺姝站的那一隅沒有任何水漬。
當然,那些水漬不會是她的,她坐肩輦來,絲履上即便沾了些許水漬,都不至會在氈毯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
也不可能是殿外伺候的宮人留下的,源於,距離西藺姝摒退所有宮人已隔了一個時辰,哪怕不慎染上水漬,都該被這氈毯吸收怠盡了。
所以,這個水漬無疑只傳遞了一種資訊,在她之前,有人在這殿裡,並且這人,還不是她能瞧見的。
聯絡方才殿外那宮女太過大聲的請安及攔阻,只讓太后更確定了這個念頭。
“不知太后有何示下?”西藺姝直接問出這句話,並沒有接著太后方才的話,再做虛意地應承。
“三日後就是蠶桑典,哀家今晚想來想去卻無法定心,皇后身為中官,按著祖制,理該率眾命婦,同往田埂行蠶桑典。只是,如今皇后身懷有孕,哀家心裡倒有些猶豫,這才到皇后宮中來,想問問皇后,這典禮,是皇后親自主持呢? 還是,哀加從宮裡另選位分稍高的嬪妃來王持?”
西藺姝淺淺一笑,道:
“太后,臣妾初被冊為中官,自當事事表率,況且臣妾的姐姐昔日臨盆在即 ,不也主持了蠶桑典嗎?臣妾亦是可以的。”
太后緩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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