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都是逃不過的……
這句話,好輕,卻帶著決絕刻進她的腦海中,在陷入黑暗前,她只記得,深深地記住了這句話……
與此同時,是一聲悽利的喊聲,不是來自於慕湮,因為,她根本無法發出一點聲響,就軟軟地癱倒在納蘭祿的手中。
這聲尖喊,是西藺姝發出的。
她僅來得及發出這一聲尖喊,整個人,就被納蘭祿一手鉗住,拖回了塔房。
“你叫什麼,引來了人,我們都得死!”
“她,她,她死了。”
“是,她死了,你,殺了她!”
“不是我,不是,我的劍沒有動,不是我!”西藺姝的牙齒咯咯地打著戰,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是的,她的劍根本沒有動,她甚至連握劍的力氣都要失去,可,當她覺到那些液體油到臉上時,她的劍,竟刺入了慕湮的胸中。
“是你殺的,你,也必須殺了她,否則,她告訴尚書令,我們的命,就都不保了。”納蘭祿似提非提地說出尚書令三個字,只讓西藺姝更加的恐惶。
“怎麼辦,她父親是堂書令,她又是夜帝百里南的妃子,她死在這,夜帝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不會!”
“你錯了,她並非死在這,而是死於那場火中。”納蘭祿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睨了一眼,另一隻手抄住慕湮,道:“當然,倘若尚書令,仍在其位,一定比夜帝更不會善罷甘休。以尚書令的老謀深算,怎會讓為家族帶來榮光的女兒,白白地就這麼犧牲呢?
“你,是什麼意思?”
“皇上不會徹查此事,因為涉及兩國的交好,定會想個最冠冕的法子應付了夜帝,但,尚書令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的意思,是尚書令,也得死?”西藺姝說出‘死’字,眸底,是更為恐懼的光芒閃出。
“別忘記,你的父親,也是侍中,雖與中書令關係微妙,可,終究是侍中啊。”
“你想讓我父親起奏彈劾尚書令?”
“你,果真,還是愚笨,身為未來太子的母親,即將母儀天下的太后,想問題,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呢?好吧,既然你已是我的女人,有我在,我會替你好好謀算,你只需記著這恩情就行了。”
西藺姝望著眼前的男子,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化身!
如果,不是那晚,在雪崩落後,形成的凹處,看到那具屍體,現在,她也不會委身於他,任他挾持。
不過,或許,也不能說是挾持,應該是說,同惡魔的交換。
如此,罷了!
“主上,請問這如何處置?”恭謹的聲音,緋紅的勁裝,迴盪在空闊的殿內。
“帶下去,交給菁。”
森冷的聲音從殿內的高處傳來,猶如從地獄中發出的一般。
一個充滿恨意的女子,往往會成為一個不錯的工具。
然,只是工具。
任何一切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工具。
“是。”
那緋紅勁裝的男子退去,消失在唯一一扇門後,也包括男子手上抱著的一抹秋水綠的身影。
一切,復歸平靜。
這,是一處,沒有任何軒窗的殿宇。
挑高的殿宇,四周,豎著八根金龍華表,正中,是一金燦燦的由九條浮龍盤成的寬大椅座,椅座後,雕刻著一朵怒放至極致的蓮花。
這朵蓮花,遍體血紅,這份血色,映襯著殿內的金燦生輝,有些許的不和諧。
可,也讓這朵血色蓮花,成為,殿內最矚目的唯一。
勝過,金燦代表的皇權。
現在,這朵蓮花前,佇立著一高大男子的背影,一半月白,一半墨黑的袍子,將他的背影,切割成兩半。
在這兩半的中央,同樣繪著一朵血蓮,這朵血蓮的顏色更為鮮豔,紅得,彷彿似人血染就一般。
對,人血。
他慢慢地向血蓮後走去,血蓮後,截然是與前面完全不同的一個地方,晶瑩剔透得,彷彿是冰雪築就,在這份冰雪中央,環著一道銀色的溝壑,溝壑裡,綻著朵朵血色的蓮花,溝壑中心,是一座九層高臺。
他踏著溝壑中的血蓮,來到高臺下,隨後,沿著臺階一徑往上。盡處,也是整座殿宇的最高處,放置著一具透明的水晶冰棺。
棺樞的底座,簇擁著最美的血色結晶礦體,這些礦體凝固於棺樞的底座,綻出的樣子,仍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蓮。
他的手撫到棺樞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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