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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場戰役,恐怕,並非是太后所想的那般簡單。
他也並不是戰神,真的,能為了一個女子,就能左右得了所有戰役只贏不敗麼?
“皇上,真心舍了她,還是因為想讓她活而去舍呢?”
“只要遂了母后的心思,不就好了?”
“哪怕,哀家沒能保住陳錦,但哀家曾說過,會護她周全,這點,皇上不須置疑。這月餘,你壓抑著自個,不就是為了想讓她斷去唸想,然後設計放她出宮另得活路麼?當初,哀家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哀家突然發現,與其,倆個相愛的人天各一方,互為折磨,為什麼,不試著去改變那些規矩束縛呢?畢竟,都是人立的,不是麼?”
“母后,朕乏了,三日後,朕就要遠征,現在,不是再談一個女子生死的時候,朕對她的心,如母后所願,早就冷了。母后說得對,這世上,要怎樣的女子,朕不可得呢?朕想通了,沒必要困著一個不願待在宮裡的人,朕舍了她,對她,也是對朕好。”
太后不再說話,終是低緩道:
“看來,皇上是乏了,哀家,就不打擾皇上了。這心,是皇上自個的,皇上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皇上比哀家清楚。”
說完這句話,太后終步出殿外。
走出殿的剎那,她瞧了一眼莫竹,莫竹自受了上次的責罰,現在,只當著外面的差,見太后望來,她默默地頷了一下首。
哪怕,心底再有計較,再失去太后的依傍,這宮裡的路,她也是走到頭了,不是麼?
她不願最後走到莫菊一樣的下場,再卑微忍讓,活著,總是好的。
“皇上,奴才看你乏累,要不,去溫泉泡會再安置吧?”李公公探進腦袋,小心翼翼地問。
軒轅聿應了一聲,踏步往溫泉行去。
龍泉,是帝王獨用的溫泉池,宮人上前,替他寬去便袍,他徑直走入溫泉池中,思緒,有片刻蒼茫。
白霧裊繞間,仿似又看到,今日匆匆一瞥中,肩輦上的她。
月餘未見,她仍是瘦削得弱不禁風的樣子,知道太后命納蘭祿接她回來,他心裡有的,僅是憂心忡忡,幸好,欽天監那一道,是他所能控制的。
否則,他真擔心,太后記恨陳錦之事,逼著他出徵前冊立太子,然後行那道密詔。
本來,他想在行宮內,待她坐完月子,身體稍康復後,為她做一個打算。
從行宮離開,只需演一場走水的戲,不是麼?
不僅她,連宸兒都可以一併送走。
她的身份,將徹底變成苗水族的族長,而不是納蘭夕顏。
只是,身體稍康復後,她如同三年前一樣,被太后接回了宮裡。
太后,縱為他的母后,一次次的干涉,僅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遠。
身子浸在溫泉池裡,渾身有說不出來的舒暢。然,一直緊繃的思緒被溫泉水一衝,卻,得不到鬆懈。
一冰滑細膩的小手緩緩和地替他輕揉著肩膀,這一輕揉間,女子特有的馨香,便縈繞於他的鼻端。
很熟悉的味道。
他如炬的目光驟然開闔,驀地轉首,恰是她!
她僅著了一件單薄的豔*的紗裙,半跪於他的身後,玉手輕抒,替他揉著肩膀。
印象中,她從沒有穿過這種豔麗的顏色,襯著她此時的容顏,卻是極配的。
她臉頰的傷痕,淡得基本看不出來,自誕育宸兒後,兵沒有讓她的姝麗有絲毫減弱,反添了更多嫵媚的女人味道。
她只梳了最簡單的墮馬髻,偏是那髻上,插了一朵綠梅。
現在,她略抬了眸子凝向他,竟沒有一點的羞怯。
“皇貴妃,你”甫啟唇,他語音轉冷,才要斥責於她,她卻打斷了他的話,接過話去,道:
“皇上,臣妾未得宣召擅入,是有錯,臣妾知道,皇上不喜臣妾做的事,但,皇上現在把臣妾當宮女 不成麼?”
“胡鬧!”他冷哼出兩字,道,“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他還要掩飾道什麼時候呢?
馬上征戰在即,對她都不願意坦誠一點嗎?
好啊,她奉陪。
“皇上真不要看到臣妾?”
她嘟囔出這句話,他卻反手,將她揉住他肩膀的手扯開。
“你哪有半點像皇貴妃的樣子?”
是啊,她本來就是沒有皇貴妃的樣子。
“那皇上廢了臣妾好了。臣妾做您的宮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