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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嬪妾得以誕下長公主,實是並非誕於宮中,如今方才有此憂慮啊。”
“哦,此話怎講?”
“嬪妾的父親,是鎮軍大將軍,早年,在我朝對苗水一戰中,也曾為左先鋒,亦因此,傷病纏身,待到嬪妾懷得皇嗣時,恰父親舊疾發作,母親早逝,父親身邊無親人相陪,皇上體恤父親忠心為國麈戰多年,方準父親的奏請,讓臣妾歸府省親。”周昭儀的語音略含了哽咽,“嬪妾每日陪於父親病榻前,心憂父親的病情,因此,早產了長公主,方回的宮。”
真是這麼簡單麼?
還是周昭儀也洞察到宮裡有人想迫害她的孩子,是以,才藉著父親的疾病出宮,並在宮外產下公主?
但,這些,不是她所要去探究的。
她只想知道,周昭儀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原是如此,本宮確實進宮時日方淺,對這些,卻是不知的,只是,今日,周昭儀不必擔心,在這行宮之中,不僅氣候怡人,也不比宮裡,定能保得你腹中胎兒平安。”
周昭儀的唇邊浮過一抹笑意,看上去是溫婉的,只有她知道這抹笑意後的苦澀。
“娘娘這裡,自然一應用度都是由皇上親自把著,定是無恙的。只是,嬪妾如今,真的,怕這孩子”
這句話裡,有著酸酸的醋意,也有著對孩子的擔憂。
夕顏笑了一笑,道:
“既然,周昭儀這般擔心自己的孩子,今後,一應的起居用度,就和本宮同用罷,如此,是否能讓昭儀稍稍心安點呢?”
“娘娘”
周昭儀的語音是顫瑟的,聽上去,是感動所致,而夕顏,也寧願聽成,是她的感動。
“你的心境平和,胎兒方會更好,這些理,昭儀懷過一胎,該不用本宮來說與你聽罷。”
“娘娘的教誨,嬪妾銘記。只是皇上那”
“本宮會同皇上去說,周昭儀就安心歇於這偏殿吧。”
夕顏說完這句話,瞧了一眼更漏,估摸著軒轅聿亦該快回來了,道:“來人,扶昭儀往偏殿歇息,另,把昭儀一應常用的物什都挪到這來罷。”
殿門被開啟,莫菊進入殿內,神色恭謹:“諾。”
這一回,很奇怪,莫菊並沒有抬出所謂的規矩說話,夕顏瞧著她,並不往心內去想。
這些心力,她不願去耗,手從腹部移開,隨著周昭儀疊疊謝聲間,被宮人扶出殿去,離秋近前,稟道:“娘娘,您還沒用膳呢。奴婢替您傳膳,可好?用完膳,再讓院正大人予您瞧一下。”
夕顏瞧著她,唇邊含笑:“好。”
離秋見夕顏這般,有些不自在起來,囁嚅了一句:“娘娘是笑奴婢說得太多了?”
夕顏搖了搖臉色:“不是,是你以前說得太少了。”
昔日的丫鬟碧落都可背叛,她的身邊,其實,能信的人,真的很少了。
這離秋,雖是伺候了幾任的主子,也曾伺候過先皇后,但,或許,終究是個可信之人。
而那莫菊、莫竹,卻都是有著各自的計較和聽命。
夕顏用完膳,張院正請完脈,軒轅聿仍未歸殿,直到中午時分,方見那抹明黃色進得殿來。
他的臉色似乎在進殿前有著些許的陰鬱,但在觸到她的眸華時,只化為和煦的微笑。
她喜歡他對她笑的樣子。
真的很喜歡。
他徑直走到榻旁,坐於她身側,未待他說話,她先行倚入他懷中,輕聲:“皇上,今日臣妾擅自做主了一樁事,您不許惱。”
“不許?”他復吟出這兩字,輕抒手臂,將她柔軟的身子擁入懷裡。
瞧這樣子,難道,莫菊還沒有告訴他麼?
不會,他定是知道的。
“臣妾將周昭儀安排住入了偏殿。”她說出這句話,手指繞著他綬帶上垂下的纓絡。
他把她的手抓住,道:“怕朕不允麼?”
“皇上不允?”
“你開心,就好。”
她略抬起臉,看著他,他的瞳眸依舊深邃。
但,這句話,說得,卻是沒有一絲的不悅。
“謝皇上。”
“不必謝朕,只是,不要老顧著別人,自個的身子,也要當心才是。”
“臣妾曉得,有院正大人在,臣妾的身子怎會有礙呢,皇上,臣妾還有一個不請之請。”
他擁住她身子的手緊了幾許:“你的要求,倒是越來越多了。朕若都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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