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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身懷有孕,略顯豐腴,反倒將她昔日弱不禁風的那份*蘊染得更為真實。
“參見醉……妃娘娘。”周昭儀的聲音帶了幾個的不適,有些斷續。
“快坐罷,都是懷了身子的人,又不在宮中,不必拘禮。”
夕顏本是睡下了,聽得殿外的吵聲,她昨晚睡得其實已是足夠,若不是為了聿方才的那句話,她斷是不會再睡的。
於是,自是被驚醒了。
這一驚醒,他卻還是沒有回來。
她看到的,只是周昭儀
“謝娘娘。”
初見周昭儀,給夕顏的感覺,是她刻意的裝拙。
今日再見,她言語得體,果是沒有絲毫笨拙的味道。
今時今日,她再懷得龍嗣,又在行宮,該是不用刻意去裝什麼了。
然,昨晚的家宴,夕顏猶記得,她眉宇間,不能忽略的惆悵。
但,這一會的功夫,負責周昭儀的太醫匆匆趕來,手裡的端著一碗赫澄澄的湯藥,躬身:“昭儀娘娘,今早還未用藥,您就出宮了,想是因著走動略動了胎氣,服下這碗湯藥就好了。”
太醫將手中的湯藥遞於周昭儀,周昭儀的手接過時,分明,是頓了一頓。
這一頓,落進夕顏的眸底,她卻只是藉著將青絲攏於耳後掩去。
“這湯藥是才熬的罷?”
“是,娘娘。”
“真是燙,暫且擱一會罷。”
太醫猶豫了一下,只能道:“諾。”
“周昭儀,現在可好些了?”夕顏悠悠問道。
“回娘娘的話,坐了一會,卻是比剛剛好多了。”
“嗯,這就好。”夕顏的眸華微移,凝向殿內的其他宮人,道,“都下去罷,今天是初一,本該不讓大家當值的,既然當了,也都出去樂會子,本宮有昭儀相陪即可。”
莫菊皺了一下眉,莫竹卻率先率著眾宮人,福身,道:“諾。”
應完這一聲,莫菊起身時,眼角的餘光恰是掃了一眼莫竹。
莫竹被這一掃,冷冷地拂袖,拂袖間,躬身退下。
殿內,僅餘了夕顏和周昭儀兩人。
“昭儀,昨晚本宮看你似乎有什麼心事,現在,就你和本宮二人,若信得過本宮,不妨由本宮替你排憂。懷了身子的人,切記,心裡不能多擱東西,否則,對胎兒,亦是不好的。”夕顏說出這句話,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昨晚,若她沒看錯,她向周昭儀每每瞧去時,周昭儀是欲言又止的。
若這欲言又止是礙著眾人及軒轅聿在場,那麼現在,該是沒有這層忌諱了。
“嬪妾謝娘娘,只是,有些事,不知道說與娘娘聽,又能如何。”
夕顏淡淡一笑,周昭儀顯然是在求她先允一句話。
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她不會做任何承諾,因為,有些事,不是她的承諾,就能轉圜的。
“固然說與本宮聽,也並不見得能讓你釋懷,可,本宮卻是願意,做一個聆聽的人。這宮裡,要說句體己話不容易,說句真心話,更難,是以,本宮能做的,或許,僅是這樣一份聆聽。”
周昭儀望著眼前的醉妃,她知道,醉妃的聰惠,從醉妃最初入宮後不久,就以清修祈福避世三年,就清楚。
可,今日之事,說到底,她並不能真正靠醉妃。
她轉了一下小指上的護甲,護甲很長,是從二品妃位以上又一種身份的象徵。
“謝娘娘願意聆聽嬪妾的話。那麼,嬪妾就將心裡的話說與娘娘聽,說了,或許嬪妾就會好受些,至少,哪怕死了,都不是個冤死的鬼。”
“周昭儀的話,未免言重了吧?”
夕顏的手輕輕的地撫到腹部,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她總覺得孩子似乎越來越有動靜了。算算日子,還有三個月,難道,這小傢伙在裡面待得不耐煩了麼?
“娘娘,並非是嬪妾言重,皇上登基至今,膝下皇子猶空。您入宮至今,也是有些日子了,該能瞧到些什麼,單是您去暮方庵祈福的這三年,宮內先後有四名嬪妃懷得身孕,卻都是死於非命。嬪妾不能不憂啊。”
“四名?姑且不論其他三位的死因,本宮回宮時,對應充儀的甍逝,是知曉一二的,應充儀並非是死於非命,是體質虛寒,導致小產,崩血甍逝。這些事,宮內說三道四的,自是大有人在,但,別人可以這麼以為,周昭儀卻是安然誕下過公主之人,怎麼也會這般忐忑呢?”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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