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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恩車已在宮外等候。”司帳稟道。
“嗯。”夕顏淡淡應了一聲,終究還是到了,“本宮覺得有些口渴,離秋,替本宮去倒一盞清水來。”
“是,娘娘。”離秋應聲,很快就端來一杯清水。
夕顏接過,深深吸進一口氣,道:
“本宮有些緊張,你們先到殿外,本宮,再收拾一下。”
“諾。”
殿門輕闔,夕顏迅速走至妝臺邊,取出一紙包,將裡面的褐色的粉末倒進水裡,然後,迅速喝下。
心,在這一刻,砰砰地跳得厲害。
可,她沒有其他辦法。
做完這一切,她輕喚:
“本宮準備好了。”
是的,她準備好了。
她不求自己的容貌能帶來什麼,只求,這份容貌,不要成為她這輩子不幸的諦因。
作者題外話:不要再把這篇文和小棄做比較,好嗎?
夕顏就是夕顏,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和嫿不會有任何相似之處。換句話說,嫿如果不是玄憶,她能在那宮裡活多久呢?而這本文,四位男主,都不會是另一個玄憶,另一個玄景,人的個性有那麼多,如果寫出雷同的男主來,你們要看麼?
夕顏能適應任何地方的生存,不僅她能活得好好的,她還能保護身邊的人。我不希望她愛得卑微,我希望她能用她自己的個性,自己的優點,去贏得所有她該可以擁有的一切。
這就是我開這本文的初衷,也不會改變的初衷。
女人,可以愛,但,絕對不能用卑微、妥協、委讓做為代價去換來愛。我希望,這是另外一種愛,一種,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幾乎很難存在的愛。
第四十六章 初侍寢(02)
下恩車,夕顏略抬眸華,天際,是一輪圓月,有幾縷淺薄的浮雲,兀自纏繞著明月,遮得月華都帶了幾分清冷。
縱是清冷,卻還是如水輕瀉在地,天曌宮的琉璃瓦,更是粼粼地,似水銀淌滑。
宮前,滿栽著綠梅,香氣襲人間,樹影婆娑,猶如一副水墨畫般雋永。
只這副水墨畫,不會是絕對的黑和白,添了,這份綠,註定不會純粹。
她輕攏披風,緩緩地走上那金磚石鋪就的階梯,一步步,走向,那宮中女子人人嚮往的龍榻。
殿內,很安靜。
惟有司寢、司帳兩名女官,能隨她進殿。
但,她們也必須止步於第一道明黃的帳幔外,隨著她們的手掀開那層帳幔,夕顏輕輕籲出一口氣,纖手輕揚間,披風委落於地。
那麼輕地,委落於地,沒有一絲的聲響,而她的心底,分明有一處,發出一聲響動。
薄薄的粉紗下,她的冰肌玉骨若隱若現,這樣的她,是誘人的。
這份誘人,是太后刻意獻給軒轅聿的一道安排。
帳幔後,金龍繞足的十八盞燭臺上,兒臂粗的巨燭化如絳色的紅淚,緩緩垂落凝結。
在層層疊疊的黃綾帳幔後,她看到,那軒昂的身影,早佇立在彼端。
一步一步,她向他走去,她足上穿的是一雙木屐,足踝透出瓷一樣細膩的瑩白色,連落於足尖的月華,也抵不過這份皎皎。
她落足極其輕,然,這屐踏在澄青的磚地上,還是發出了一丁點‘咯咯’之聲。
這細微的聲響裡,她走近他。低下螓首,她不願去瞧他的神色。
這份低垂,與羞澀沒有任何關係。
除了,他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之外,她於他,沒有一點的感情,既如此,她想,她的臉上,做不到,兩名女官所教的那樣,擺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姿態。
所以,她選擇,用低下的螓首掩去一切。
她其實走得很慢,但,再慢,還是瞧到,那雙明黃的九龍靴出現在她的眼底。
她的心,漸漸有一絲不安。
因為,她一直等待發生的事,到現在還沒有發生。
不過,應該快了吧。
嗯,說不定,就在下一刻。
她穩住愈漸忐忑的心神,止了步子,纖手解開薄紗的纓絡,身上最後一層束縛,隨著她這一解,悉數褪落於地。
女官教她,對於皇上,一定要欲拒還迎,切不可先把那薄紗除去,女子的身體,將露未露時,才是最吸引人的,才能激起皇上的征服欲。
這點,也只有對高位嬪妃方是可行的。
因為,低位嬪妃侍寢前就會被*身裹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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