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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等伺候娘娘沐浴。”
她甫抬起眸華,恰是太后指派下來的司帳、司寢。
這本是皇上跟前的女官,專職負責帝王就寢,也負責教導一些高位嬪妃侍寢的事宜。
是的,這是高位嬪妃方有的待遇。
一般的嬪妃,在侍寢前,僅會由相關的嬤嬤簡單教以相關的規矩,惟獨,對那些未侍寢就被冊以高位的嬪妃,會由她們二人,根據皇上的喜好,來單獨面授這些宮中女子花重金都不可得的密事。
這些密事,不僅包括帝王對房 中 術的喜好。
還有怎樣做,才能讓帝王對你的身體更加迷戀。
而這份迷戀,對於宮中的女子來說,就是賴以維繫的所有。
這些,是她要的嗎?
夕顏本垂在浴桶外的柔若無骨的手,稍滯了一滯,其中一名女官早就勢托起她的手腕,輕聲:
“娘娘,奴婢伺候您。”
這一語出,夕顏的手輕輕握起,不過片刻,再次鬆開。
她,避不過。
鸞鳳和鳴,琴瑟和諧。
這八字,就是她今後必須要去做到的。
也包括,去迎合軒轅聿御女的嗜好。
值得慶幸的是,從這兩名女官口中言稱,她的皮相還是符合這位帝王所喜的。
她的唇邊,浮起一抹哂笑,不過,沒有人會看到,因為,她藉著佯做羞澀,略低螓首間,將這哂意掩去。
第四十五章 初侍寢(01)
司寢、司帳的‘教導’,持續了接下來的一日時間。
天永十三年,三月初十,是夕顏第一次侍寢的日子。
當彤史傳來這道恩旨時,夕顏正在用膳,她握箸的手,分明滯了一下。
三年前,那一次,她曾以為,她成了他的女人,可,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初潮的疼痛。
三年後,她終於要成為他的女人,帶著蛻變的痛。
雖然這件事,是避無可避的。
然,真的就是現在麼?
聽說,晚膳後,軒轅聿是想撂牌子的。彼時,恰是姝美人天癸至,不能承恩,旦凡這幾日,軒轅聿都會隨意翻其餘幾位嬪妃的牌,當然,這也是三年來,宮裡嬪妃唯一能承恩的機會。
所以,得到他的子嗣很難。
能安然生下來,更難。
但,今晚,他卻並不想翻牌子,因太后親臨天曌宮,隨後,才有了她的被翻牌。
這一翻,定是太后之意,絕非帝王之心。
夕顏明白。
可,再明白,又能如何呢?
她任由兩名女官替她穿上輕薄通透的淡粉色紗裙。
這種顏色,據說,是軒轅聿最喜歡的顏色。
也是傾儀皇后素喜的顏色。
那人喜歡,他才喜歡罷。
夕顏望著銅鏡內,她瑩白若雪的*,配上這顏色,確實是美的。
也是這三年來,她終於得以穿上其他的顏色。
但,她卻突然發現,她早適應了那一色的白,也開始認為,白色是最適合她的顏色。
固然,她無論穿什麼,都是美的。
是的,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真的很美。以前,對容貌素來不上心的她,在十六歲這一年,還是微微驚訝於此時銅鏡裡的自己。
庵裡,也有鏡子,可,那裡的鏡子,遠不如宮裡的明亮。
現在的她,經過這三年,終究,還是有些不同。
三年前,她不過是一個孩子。
三年後,隨著初潮的到來,她終於漸漸脫離孩子的稚嫩。
高聳的胸部,纖纖的嬛腰,婷婷玉立站在那,誰能說她不美呢?
“娘娘,好了。”司寢敬聲道,隨即從袖裡取出一瓶香料,道,“這是陛下最愛的香料,奴婢這就替娘娘灑於衣襟。”
“不,”她泠然拒絕,瞧到司寢的眸光中掠過一縷不解,方淡淡道,“本宮不願灑在無用的衣襟上。”
說完這句話,她纖手接過司寢手裡的香料,放於自己的袖內。
司寢突然明白過來這位娘娘的意思。
是啊,若一會,陛下,直接將這衣裙扯去,豈不是沒了用處。
這位娘娘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著這樣絕豔的女子不動心。
司寢躬身:
“娘娘說得是。”
“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