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半醒間,好像有腳步聲跑出去,接著,有一人的步子走至她身旁,她感到,一雙寬大的手,撫了一下她的額。
接著,吩咐了些什麼,她再是聽不見。
思緒又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一陣疼痛,從她手上傳來,因著著疼痛的刺激,她終於能睜開眼睛,她瞧到,手上有金針在轉動,一名老人正為她施針。
那施針的老人穿著很奇怪的服飾,是她從沒見過的。
頭原本很痛,但當那名醫者收針,起身離開時,除了暈眩的感外,其餘的不適都以稍稍緩解。
四周,是狹小的一個封閉空間,是有一個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輝灑進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姑娘,你終於醒了?”
那帶著濃重口音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夕顏見到了她的臉。
女子頭上戴著一種夕顏從來未見多的頭飾,是繞著底盤髻發的一些銀質飾物,隨著她小臉的移動,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音。
“噯,不要動,你受了點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現在仍需要臥床休息,剛剛阿爹給你施針止了痛,再躺幾天,傷口就會復原的快一些,對了,我叫阿蘭,那不舒服了,叫我一聲,無論我在那裡,都一定聽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聽得到的。
阿蘭見夕顏想動,脆生生地道。
她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顏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顰緊。
“是不是覺得有些晃?現在,我們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傷口恢復了,阿爹會把你送到最近的鎮城,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阿蘭笑得很是燦爛。
這種燦爛,有多久她沒看到了呢?
原來,這裡是船艙。
這個船艙並不寬裕,該是普通的漁民人家。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膝蓋處都包了白色的繃帶,連額上的傷口都重新包紮過。
除了額和手臂,膝蓋處的上可能因水流衝下撞到了一塊,導致有些活動不便,但這對他來說只是小傷。
終究會癒合的小傷。
稍稍安心地閉上眼睛,看來,她真的命大。
所以,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不帶任何負擔地休息一下吧。
休息了大概三日,她就覺得好了許多。
在這三日裡,她從阿蘭閒聊的口中,知道了,他們一家的大致。
阿蘭的父親鐵叔是金真族人,阿蘭的母親鐵嫂是漢人,一家三口,倚靠捕魚為生。
因為他們捕魚的地方,距離旋龍骨很近,恰好就救了溺水的她。
阿蘭一家在在是旋龍谷旁,隸屬巽國的葵鎮有一處小宅,但,他們不常回家住,更多的時候,還是住在這艘船上。
畢竟,對於與民來說,每一次的汛期,無疑就是他們一年內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夕顏沒有告訴阿蘭,她的來歷。
阿蘭也並沒有好奇地問她。
或許,這就是漁民女兒特有的爽朗,不會去問一些別人不願提的東西。
阿蘭一家日期而作,日落而息,捕來的魚,除大部分會賣到集市之外,剩餘的,鐵嫂會做成各種美味的食物,尤其夕顏這一來,鐵嫂更是額外每日用很滋補的魚湯替夕顏來補身。
鐵叔精通一點醫術,負責給夕顏配一些湯藥,這也使得夕顏很快就恢復了體力,除了偶爾會暈船外,腿還不是很方便外,這樣的日子,該是她這三年來,真正舒心的日子。
縱然,僅有短短的三日。
可,阿蘭一家,對她這個素未平生的人熱忱的照顧,讓她真的很感動。
只是,這樣的好日子,註定是短暫的。
她的命運不知道是否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多岐。
第三日的傍晚,當美麗的夕陽灑滿整片看上去很寧靜的海面,變故不期而至。
彼時,夕顏正靠在坑榻上,聽阿蘭講著一些捕魚的趣味,她不知道自己會留在這多久,或許等腿傷好一點,她就該去做沒有做完的事。
然而,在平靜無波的海面,都有波濤洶湧的一刻,此時,隨著漁船猛地一個撞擊,夕顏的身子,差點就要跌下床去,幸好,被阿蘭緊緊抱住。
抱住的剎那,他聽到,船艙外的甲板上傳來一些動靜,接著是慘叫聲,響徹雲霄。
這種慘叫,是人死前所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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