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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
‘沒有死成,他連白天,都會到這裡,他想看著我嗎?還是,他真的不想失去我呢?可,有用嗎?沒用!我不愛他,一點都不愛,哪怕,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不會給他,不會的。’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我!為什麼!我終於相信嬤嬤對我說過的話,女子太美,是禍水,早知這樣,當初,阿瑪就該把我掐死在苗水河邊。這樣,我就不會有今天大痛苦了!是的,我很痛苦,這種痛苦,比之前他每晚在我身上凌辱,更讓我痛苦……我懷孕了。我懷了他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頁,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字跡不再潦草。
‘我想墮掉這孩子,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這樣,讓我還有什麼臉去見那個人呢?雖然,我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那一人。可,我真的好想見他,好像,好像。即便這樣,我還是下不了手,我沒有辦法對一個小生命動手,這個小生命如果有錯,是不該投在我的腹中,假使我把這條錯投的生命扼殺了,是不是,我比他還殘忍呢?’
‘我沒有告訴他,我懷了孩子,而他似乎也不再來了。我想,他該對我的身體厭惡了吧,畢竟以他這樣的男子,要得到什麼女子不可以呢?既然已經得到,蹂躪了我這麼多夜,他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
‘我能感覺到腹裡的孩子,越來越大了,我彷彿能聽到一個生命正在悄悄的孕育完整,每日,我會可以避開送飯的太監,這樣,我漸大的腹部就不會被他發現。只是,隨著日子的推移,我覺得,越來越辛苦,我想,或許,是我還不知道該怎樣去做一個母親。’
之後應該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再翻開一頁時,字跡裡的一些味道始終還是變了。
‘我不知道,生孩子,竟然是這麼痛苦的事,可是,我做到了,我把她生了下來,看著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但,那一晚,如果不是他的到來,我想,我可能會死在難產上,幸好,他來了。救了我,也救了孩子。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再次見到他,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是,在我擁有了孩子的時候,卻真的,永遠失去了他,永遠……唯一給我留下的,僅是那一園的蒲草。君當做磐石,妾當如蒲草,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每天,嚼著那些蒲草,我能覺到,心裡的淚,怕是窮著一生,都流不盡的,幸好,我有孩子,她,將是我最後的依賴,即便,她的父親,讓我不堪……’
‘孩子的降臨,使我在這洞裡的日子,過得分外安好起來,我喜歡看著她甜甜對我笑的樣子,很奇怪,這個孩子從一出生開始,幾乎很少哭,她是因為知道,她母親的不幸,所以才會如此一直對我笑嗎?我愛她,我想,她就是我今後生命存在的意義,也是我所有的一切,我愛這個孩子,這是長生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我竭力把孩子的出生的事情隱瞞,可是,還是給他發現了,他又來了,在過了這麼久之後,他又來了,許是因為那人來過,他問我,是不是他的孩子,我說不是,是的,不是,我不要這個孩子有他這樣的夫妻,於是,他怒了,第一次,打了我,他罵我不貞,對,我本就是一個不貞的女子,我的貞潔都被他玷汙了,我哪裡還有什麼貞潔可言呢?可是,痛的是我的身體,我的心,再也不會柔弱到一碰就痛了。可是,在我流血的身上,他再次的強佔了我,這一次的強佔,他再沒有一絲對我的憐惜,手緊緊地鉗住我的脖子,好像要掐死一樣,只是,最終,在我昏過去之後,她沒有殺我,發洩完他的*後,就這樣離開了。’
‘我想,我必須要帶著孩子離開了,如果不走,留下來,帶給我的是什麼,我很清楚,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離開這裡,離開!我知道,有一個法子可以離開,或許,會十分的艱難,但,一定可以的。’
整本手札到這裡戛然而止,下面都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記錄這本手札的女子,寫到了這,或許,就真的逃了出去。
夕顏的手*著闔上那本手札。
畫上的女子,應該就是寫這本手札的女子,她與自己的關係,可能,真的顯而易見了。
只是,當初接觸到這所為的真相時,讓她覺得的,僅是更深的悲涼。
她悵然地環顧這個洞室,掛不得,她對這裡是不熟悉的,因為,這裡,是那名女子帶有屈辱回憶的地方,又怎麼會帶她來呢?
原來,這麼多年了,她的記憶力,這部分的缺失,真的,是關於他的身世。
她的親生母親,是畫像裡的女子
也是苗水族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