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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地覆在他的唇上。
是的,真實。
他深深地望著她,這一望,彷彿要望進她眸底的深處,因為,她剛剛說的一句話,讓他覺得,心,砰砰跳著,再做不到平靜。
連攻進斟國的腹心都城,都沒有讓他的心,這樣跳過。
他和她之間,會不會,由著這一年的相守,今後,能有好多的一年?
只要,有她陪著,民間夫妻的舉案齊眉,誰說,帝王就不能呢?
她凝著他,復一字一句,道:“皇上,別再為臣妾做太多事,臣妾不要您為臣妾做這麼多。”
“朕只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他的收,覆上她的手腕,她知道,他擔心她說了這麼多話,流了這麼多淚以後,胎相是否有所影響。
可,再怎樣,她對於悲傷的發洩,只是剛剛那一時,為了孩子,已經賠上了母親的命,若再保不下這孩子。
她,對不起任何人。
“王妃的後事,朕會安排。今日,朕免朝”一日,陪你。
免朝?
他為了她,又破去了這個例子。
可,現在,她真的需要他陪在身邊。
給她一點點的力量,堅持下去。
腹部的抽痛,隨著他的話語,漸漸地止住。
他鬆開她的手腕,將她嬌柔的身子,擁進懷內。
他的手牽住她的,覆到他的左胸口,那裡,是心臟的位置。
她的手,再是縮不回。
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為了她逝去,在悲痛至幾欲崩潰時,是他用綣綣的情意做為她今日唯一的依傍。
倘不是他這般地陪於她身旁,她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否有足夠的勇氣,來度過這場殤痛。
每每地需要他的時候,其實,他總會出現在她身旁。
除了,那一次以外,他對她做的,夠多,夠好了。
那麼,就容她深陷這一次罷。
只深陷一次。
她清楚,她腫了千機毒,若尋不到解藥,再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生離,死別,那麼短,又那麼快。
哪怕君恩會涼薄,她都不會等到那一日。
所以,就深陷一次。
付出一次感情,又如何呢?
只是,她不想要他付出更深的情。
她僅私心地佔一小部分他的完整,這一小部分,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在她離開後,她希望,他還能有愛別人的能力。
一念甫定,她的聲音漸輕:“皇上,一年後,臣妾希望,能帶著孩子回到苗水,這裡,確實不適合臣妾,臣妾的親人,一個個都因著臣妾離去,臣妾累了,也不想皇上,為臣妾更累。”
這句話,很殘忍。
然,除了今日,她想,她再是沒有勇氣去說的。
可,卻是必須要說清的。
她從他的懷裡,欠出身子,將嬌小的身子,向上挪了一挪,與他平視,她看得懂,他眸底的一絲不解,更多的,是失望。
她的手,緩緩地扶上他的肩,隨後,她凝著他,語音柔軟:“皇上,請恩准。”
軒轅聿閉上眼睛,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閉上眼睛,不去瞧她。
這,本是他允過她的,只是,如今,她終於不用等到一年後,就把答案告訴他,將彼時那句話讓他砰然心跳的感覺一併抹煞。
如墜深淵。
“好。”
這一字,說出口,比任何時候都艱澀,艱澀到,他再說不出多一個字。
他睜開墨眸,凝向她。
眸底,平靜。
不再有任何的希翼,連那閃閃的碎星都暗了幾分。
她避開他的眸子,語音低徊:“這一年中,臣妾,會學著去愛皇上。”
說罷,她埋進他的懷裡,再說不出一句話。
他亦是沉默的,手攬上她的身子,他將她的冰冷,一併地去捂暖。
一年之約,其實,剩下的時間,早已沒有了一年……
這一日,他陪著她,在偏殿,焚紙祭拜,並將陳媛的靈位一併請至偏殿的神樞上。
這些,在帝王寢宮天曌宮,本是不可為的。
但,他為了她,又一次的破例。
夕顏想要阻止,他卻容不得她說不,因為,他清楚,若不能於此時祭拜陳媛,這對於她來說,始終,會是一種遺憾的煎熬。
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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