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頁)
。
殺母立子,殺子保母,這兩點,本就是相通的。
唯一可惜的,只是,她先前將絲線浸了麝水,陳媛竟沒有全辦到太后的念頭,否則的話,今晚這場戲該更精彩。
然,也正因為當日絲線的香味,讓她注意到碧落這個小丫頭。
一個有*,有所求的人,又讓主子有芥蒂的丫頭往往是最好利用的。
也成為,她謀心中,最重要的一環。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浮過時,她的唇邊,勾起很淺的一道弧,這道弧,只勾起了一分,驀地,她覺到一股龍涎香逼近她的鼻端,這才起的一分弧度都迅速地斂去。
斂去間,她看到,軒轅聿稍俯下了身,墨黑的瞳眸正凝定她,瞳眸內,滿是讓她對視時有一陣目眩的碎星閃閃。
“皇后,在笑什麼呢,呃?”
“皇上”她恢復怯怯的樣子,眼底,含著楚楚可憐的神情,“臣妾沒有笑,只是,跪得腿麻了,是以”
“哦,腿麻?看來,皇后是跪太久了。”軒轅聿的唇邊嚼出一抹光華動人的笑容,“既如此,皇后先起來罷。”
陳錦凝著這動人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對她笑吧。
只這一笑,讓她的目光再是離不開他的臉,如果,這笑,以後永遠能一直為她所綻,那該多好呢?
“殿內,太熱,皇后既然腿麻,想是被這銀碳薰出來,也未可知。”軒轅聿喚道,旋即語峰一轉,道,“皇后且去殿外跪著罷,沒有朕的允許,不準起來。”
當無情的話語,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說出來時,陳錦方知道,什麼叫做殘酷。
此時,這份殘酷,正是他所賜給她的。
但,陳錦仍無法將這句話,和猶掛在他臉上那抹動人的笑意聯絡起來:
“皇上”
軒轅聿笑得愈是動人,只這笑,落進陳錦眼中,卻帶了不一樣的意味:
“皇后,你,確實需要清醒一下。在朕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去殿外跪著,否則,或許,下一刻,朕讓皇后跪的地方,可就不是殿外這麼筒單了。”
說罷,軒轅聿咻得回身負手,不再看她。
陳錦的唇嚅動間,也再說不出一句話。
是的,現在的情形下,分明她說什麼都是無用了。
謀心之計,她已做到愚傻之態,他卻仍不容她,或許,這一次的謀心,她錯算了一步。
就是,醉妃在他心中的份量。
好,很好。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她倒要看看,君恩涼薄那日,醉妃的下場又是如何的。
而她,是皇后,沒有任何大罪,連皇上都不能廢黜的皇后!
他能做的,除了罰跪之外,還有什麼呢?
她仍舊是這母儀天下的皇后!
她看似恭順地退出殿外,下跪在玉石階上。
有殿簷的遮擋,她是淋不到雪的。
但,卷刮漫天飛雪的寒風,更是一種折磨。
然,她受的折磨,僅在身。
殿內的人,所要受的折磨,必在心。
如此,她還是勝了一籌。
想及此,她突然又想笑。
可,這一次,她只笑在心裡。
殿內。
軒轅聿走近李公公,吩咐:
“傳張院正。你們,一併退下。”
“諾。”李公公得了令,迅速和莫菊同退出殿去,並,虛掩上殿門。
殿內,除了一眾宮人外,還有猶跪於地,此刻,戰戰兢兢的碧落。
碧落的戰戰兢兢,隨著內殿傳來的步履聲,終是愈為厲害。
她看到,太后和陳媛緩緩從內殿行出,太后的臉上,猶籠著冰霜之意,只睨了她一眼,道:
“哀家最恨的,就是對主子不忠之人,來人呀,把這宮女給哀家仗斃了!”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真與奴婢無關,是王妃吩咐奴婢,若要讓娘娘今後在宮裡的路走得舒坦,皇后,必是第一個障礙!太后,您饒了奴婢罷!”
“碧落,我真的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陳媛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徑直走到碧落的跟前,語音很低,只得她一人可聞,“碧落,不要一錯再錯,哪怕,我知道了些許事,可卻容得你到了今日,你又何必,為了別人的一些許諾,就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碧落本駭得煞白的臉隨著陳媛這一句話,卻漲出些許的微紅:
“王妃,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