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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夕顏說出這兩字,冷凝向銀啻蒼,她的手用力地扯開縛住她的腰帶。
真是個倔強的女子。
銀啻蒼依舊笑著,望向百里南:
“夜帝,這裡有兩處洞口,不妨你我各擇其一,探個究竟?”
未待百里南迴答,夕顏突然向前行去,確切地說,她是向其中一個洞口行去,那是靠左的洞口,她一步一步往那裡走去時,每走一步,那步子的迴音彷彿敲在她的心上,那麼沉,那麼重。
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她選擇了左邊的這處洞穴。
銀啻蒼冰灰的眸子凝向她的背影,只對百里南說了一句:
“孤往這。勞煩夜帝一探右邊。”
百里南本跨向左邊的步子,怔了一怔,還是不露痕跡地往右邊行去,他接過銀啻蒼遞給他的另一個火摺子,火光很亮,足夠照亮洞裡的每一步,可,現在,夕顏的眼前,再怎樣亮,卻只浮上那漫天的血光。
好冷。
為什麼,她會突然覺得那麼冷呢?
冷到無以復加,冷到,讓她覺得,這好象是一座冰窟。
但,這裡不是冰窟,是山洞,傳說中,佔有三國龍脈的山洞。
這代表三國至尊的守護之地,對於她來說,僅和哀傷,冰冷有關。
“你很冷嗎?”銀啻蒼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
她想搖頭,臉一動,卻是變成頷首。
“喝點這個。”他遞來隨身的酒裳。
酒裳是深褐的顏色,開啟酒蓋,裡面的液體看不分明,只覺得有一股清香襲鼻。
第一百二十章
夕顏接過,甫開啟酒蓋,卻,還是放下。
她在茹素期間,怎麼可以喝酒呢?
“這,不是酒,只是暖身的酥奶茶。”銀啻蒼還記得軒轅聿說過,她茹素。
她的手捧住酥奶茶,聞得到濃濃的奶香味,嘴唇哆嗦間,飲下一大口,很濃,很香,竟然還是溫暖的,只是這份溫暖,抵不進心底的深處。
洞愈走愈黑,那點火摺子的光,越來越弱。
光影遊離間,銀啻蒼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伴著他嗓間低沉的一聲,可,夕顏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或者說,頭疼加上此時滿滿縈繞在她心裡的那種哀傷,讓她努力地想吸進一口氣來鎮靜此時的心神,卻隨著這一吸氣,她的腳踩到一處軟軟的地方。
旋即。她整個人便墜了下去。
沒有疼痛,僅是黑暗。
黑暗裡,有依稀的香味,那種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相似,只是更為濃郁,更為灼烈。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四周,垂掛著紅色的帳慢,那種紅,真的很好看,很濃豔,很溫暖的紅,沒有風,這些帳慢卻翮然地舞著。
玫紅,旖香。
她的身下,是觸得到的柔軟。
她想起身,卻發現,除了眼晴可以看到頭頂的那一片緋色的帳幔之外,整個身子,卻軟綿綿地。
空氣的香味越來越濃,她好象置身在這香源的中心,可,她看不到更多的東西,那頂端的帳幔,除了緋色,還是緋色,那些緋紅鋪天蓋地地向她席來,讓她莫名地,心底葫生出從未有過的恐懼。
是的。恐懼。
哪怕,面對兩次追殺時,她都沒有這麼恐懼過。
她可以聽到,胸內,心跳聲,一點都不平靜。
這裡,是龍脈的山洞內嗎?
她的記憶只到,身子墜入一片黑暗,然後,睜開眼睛,她就躺在了這裡。
是銀啻蒼!
她的唇齒間,依稀還有酥奶酒的味道。
倘若她沒有記錯,夜宴時,嫵心曾為她倒過火酒,只是,彼時,那酒一併被軒轅聿所飲。
而軒轅聿在後殿的所行,假使是真的,那就說明,酒有問題。
縱然是琵琶內倒出的同一種酒,可,既然,這支琵琶裡同時藏有雪、火兩種酒,再藏進多一份的特殊,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一切,不過是銀啻蒼佈下的一個局!
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的局。
讓嫵心誘她來到這裡,然後,表面分開她和百里南,再然後,他給她喝了酒囊內的酥奶茶。
所以,她的身子才這麼軟。
所以,她終是愚蠢地走進這個局面。
她的身下,似乎是一張很柔軟,很寬闊的床榻。
那麼,銀啻蒼要什麼。應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