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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納蘭敬德必是犯下您無法饒恕的罪,才讓您親自動手除去他!留我在宮裡,是不是每日讓您如芒在背,若刺戳心呢?”
一氣說完這句話,她眸內再無一絲的光彩,暗淡,晦澀。
眼前的男子,他殺了父親!
她的夫君,殺了她的父親。
從昨晚到現在,經歷了太多,知道了太多以後,她再做不到釋懷。
“這種目光背後是什麼?恨嗎?”他逼近她,用力地抬起她的下頷,她尖尖
的下頜,在他的手心,被捏出一道淺紅的印子,“不過,很可惜,你的身子已髒了,想要報仇,恐怕,也不會再有機會。”
他又開始笑,但這抹笑,在她的眼前,卻漸漸渙散開來,模糊成一片。
“您最好現在殺了我。”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
不說,他也定能聽得明白。
當真相在她眼前,轟然崩塌開來,她看到的,觸到的,原來,在之前,一直都是虛幻的。
“殺了你,只會弄髒手。既然你玷汙了龍脈,這裡,就是你最後的歸處。”
他冷冷說出這句話。用力地甩開她的臉。
這一甩,他的眼底,是有不忍的。
只是,藉著回身,他不會讓她看到。
他不殺她?
最後的歸處,是讓她自生自滅吧?
憑什麼?
憑什麼呢!
憑他?
呵呵。她只想笑。
洞外,似乎有些許的響動,很遠很遠地傳來,聽不真切。
他眉心略蹙,徑直往洞外走去,但,行至洞室口時,他仍停了腳步,冷冷地道:
“是你自己做錯事,怪不得任何人。”
她做錯什麼?
錯就錯在,不該成為帝王的女人!
她的錯,只有這個!
山洞的門,在他離開時,突然,有一道巨石滑落。
原來,這就是他口中,歸處的意思。
把她困在這裡,由得她自生自滅。
如此。罷了!
她本應隨著他的離去,思緒應該是一片空白才對,畢竟,對於現在的處境,她確實該陷進空白之中。
可,當這一聲,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頭,驀地,有些支離破碎的場景,一幕幕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對那巨石,竟有著不可思議的熟悉!
她抬起眼眸,望向那落下的巨石時,起身,將身上的紅色紗幔用力地纏繞幾下,複用委落於地的腰帶繫住,就這樣,奔到那洞門口,但,卻沒有拍打那塊巨石,也沒有讓外面的他放她出去。
她僅是望著那塊巨石,纖長的手指撫過巨石的每一處,隨後,輕輕地按向最上側的那一塊並不起眼的凸起。
‘噌’地一聲,巨石旋即再次升起,面前,是一條黑暗蜿蜒的道路。
她沿著的這條路,並不十分熟悉,繞了幾繞,方尋著不期而至的熟悉感覺,一步一步走出去,不知走了多久,或許半盞茶,或許還不止,她終是看到前面一線光亮。
沿著那光亮走去,有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她站的地方,正是昨晚的入口,也就是龍晴處,前面,是兩道鐵索,她看到,絳紫的身影正凌空於其中一條鐵索之上,她甫走出洞穴,他突然回身,凝向她。
那目光裡,並沒有方才的冰冷,除了驚愕外,更多的,是一種此時不該出現在他眸底來不及掩飾的情愫。
對她能走出來,他是驚愕的。
更多的,是那來不及掩飾的情愫。
而她,就這麼站在那裡。
現在已是白天,她看得清楚,前面,那兩條鐵索實際是靠鐵勾勾在洞穴外的深樁上,只需掛開這個鐵勾,那麼,鐵索必斷,他,應該會墜入底下的萬丈深淵她的手放到那處鐵勾,潔白的指尖從那鐵鏽斑斑處撫過,然,只是撫過。
默默低下螓首的她,再無任何動作。
鐵索上,他袍袖內的手,正捏著一枚銀製的暗器,但,並沒有即刻射向她。
他在等,等她動手解那鐵勾,這枚暗器就會同時命中她的咽喉。
可,她沒有任何動作,不過垂下螓首,撫著那鐵勾。
日間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映著那濃豔的紅,她赤著足,青絲隨風披散開來這樣的她,柔弱得讓人心疼。
但,他卻必須殘忍。
為了他所要維護的,他只有這麼殘忍地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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