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你不配提她!”
他打斷她的話,帶著一股戾氣道。
不配,是,她不配提她。
她真的不配。
昨晚,是真的。
他可以出格地抱任何人。而她不可以。
何況,她‘錯’得離譜,不是嗎?
錯,是她的錯。
不該。聽信別人的話。
這世上,或許,真的沒有一個人的話是可以信的。
包括諾言,也是隨口哼出的話。
轉眼。就煙消雲散了。
只有她自己,心裡念著,不相信誓言。嘴上說著,拒絕誓言。
栽進去的,陷得深的。
還是她!
“皇上,臣妾知道了。”安靜地說出這些話,她的容色,和語音一樣,沒有絲的波瀾。
他的目光隨著她這句話,蔑視地睨向她,這樣的目光,是最殘忍的。
她略抬的眸華,從那裡,只讀到他的嫌棄。
是的。嫌棄。
她很髒。
不是嗎?
他走近她,唇邊勾起完美的弧形,一字一句地道:
“既然不願做巽國的嬪妃,又何必處心積慮地留下來呢?三年前,你該去的地方,是夜國。而,不是巽國!”
“若不是您,臣妾又怎會留下來呢?僅憑一枚夕顏花的約定。終究是您的輕率,不是嗎?”
這句話,很配他殘忍的目光。
她想說,因為,她知道,或許,她和他之間,說一句,就少一句了。
而這句話說的,本就是事實。
寄承諾約定於夕顏花上,不過映證的,恰是夕顏花的含義夕顏一夜花。
只是一夜的承諾。
陰差陽錯,因著他的輕率,才會發生。
否則。不會。
“納蘭敬德的女兒,果真是深得他的教誨。”他的語氣在冷漠外,更帶了幾分的厭惡之意。
她,聽得明白。
哪怕嫵心的目的,是引她來此,可,會不會有些什麼是真的呢?
“皇上,臣妾想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上元夜,您出現在燈市,是僅僅為了賞燈,還是,有一場籌謀呢?”
這個問題,是她一直刻意去迴避的。
也是她被嫵心點醒的疑惑。
那一夜,除了邂逅慕湮,他恰好沒有任何事。
這一切,是不是可以看做一場謀算呢?
太巧了。真的太巧。
沒有這份巧合,還真的不會有這場陰差陽錯。
“現在知道這些還有意義嗎?”他突然,又笑了。
笑得很關,很美。
身為男子,他能笑得這麼美,只是,這份美,只讓夕顏覺到寒心:
“你殺了我父親?”
一語出,她沒有自稱臣妾,她的唇有一種不正常的紅湮上。
他不置可否,神態,依舊冷漠。
沒關係。
她緩緩地繼續道:
“是啊,除了您,還有誰能將一切算到這樣天衣無縫呢?您出現在上元夜的民間街頭,一定是想目睹,我父親是怎麼死在你的完美計劃裡吧?我不知道,父親到底哪裡得罪了您,可,您是帝王,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您又何必要策劃這場殺戮呢?啊,對了,血蓮教,真是一舉雙得,借了我父親的死,再鏟清血蓮教的餘孽,真的是一舉雙得啊。”
她說出這句話,臉上浮出一抹慘淡的笑靨,她的青絲經過昨晚的凌辱,早悉數披散開來,她的手,慢慢地伸到額際,那裡,半垂下一片東西,擋住她的視線,更是一種累贅。
她將那片東西扯下,正是孔雀翎花鈿,有稜有角的東西,一旦失去黏附,就會變得傷人,這一扯,觸及了額際的傷口,但,不會疼,僅有一些血,從傷口處滲出,她用手拭去那些血,手心一片殷紅,父親死的那晚,血,應該也流滿了秦遠樓吧。
扯下這花鈿,她的視線落到榻上的另一枚飾物上。
正是,昨晚,他親自替她戴上的七彩貝殼。
她拿起那枚貝殼,用力地捏在手心,然後,一字一句道:
“錯選了我進宮,是不是很失望?因為,您要承,受多大的心理折磨,才能做出這個決定啊。可惜,我並不是上元夜您在燈市看到的女子。我是納蘭敬德的女兒!當您發現這個錯誤時,所以,賜我醉字為號,對嗎?醉,就是罪,對於您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