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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份輕柔與任何無關。
繃帶甫解,她清晰地看到,那處傷口,在白日看來,猶是觸目驚心的,黑紫了那麼一大塊,還有一道深深的口字,縱然,血不再流,這樣的傷,難道,真的一晚上就復原了嗎?
鼻子又酸了起來,在颶風的漩渦裡,她看到那塊巨石撞來,也記得他抱進她避開時,被巨石所傷。
是她的罪孽。
可,也是昔日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
她用力壓下所有的酸意,神情平靜依然地替他換去那繃帶,解下她還算乾淨的汗巾,墊在那處傷口,覆按著之前包紮的樣子,用她的裙裾包紮完畢。
縱然昨晚,她沒有看銀啻蒼怎麼包,解開的時候,她已記下了包紮的要點。
昨晚不願看,今日,卻必須親手包。
又是他的折磨吧。
只是,她不會讓他知道,這種折磨對她是有效的。
否則,他會樂此不疲的。
他看到她平靜的面對他的傷口,平靜地包好,這份平靜,反帶起了他心底再無法做到平靜。
“醉妃”他聲音低嘎地喚出這兩個字,她抬起臉,望向他。
她的眼底,太清澈,沒有絲毫的霧氣,彷彿,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他於她,和陌生人沒有兩樣。
但,昨晚,他分明瞧得清楚,她看到銀啻蒼中毒時,眸底的擔憂!
這份清楚比他看到銀啻蒼替她吸毒時,更讓他無法抑制住。
所以,他方會發出一聲動靜。
他的手鉗到她纖細到不盈一握的腰,稍往上移,他能觸到昨晚她被蛇咬到的傷處。
她為他,被蛇咬。
這份感動,僅化為了,現在,他有一次撕心的難耐。
或許,她要的,只是不然他死,他死了,一如她說的,巽國不會放過她和銀啻蒼。
說到頭,她不想讓那個男人死!
魚熬成湯,所有的精華都只在那湯裡,至於魚肉,不過是雞肋。
而她,果然,方才選擇,把魚湯留給那個男人!
納蘭夕顏。
納蘭夕顏!
難道,他在她的心裡,真的,如此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動容嗎?
他這麼想時,鉗住她手的力卻沒有多用一分,僅是深深望進她的眼底,希冀,能找到一點點關於他的動容。
可是,那裡平靜無瀾到一眼就能看穿。
看穿的,僅是,那裡,沒有他!
“皇上,臣妾包紮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她淡淡笑著,啟唇,帶著君臣的生疏之禮。
他鬆開鉗住她腰的手,撫到她的腹部,沉聲:
“醉妃,你說,這個孩子,朕是否給他一個正式的名份,還是”
隨著這一句話出口,他如願地看到,她的眼底,再做不到平靜。
是的,如果他不願給這個孩子一個正式的名份,這孩子的下場,只有一個。
他知道,她明白。
她當然明白,這是她一直忐忑的原因。
也是她現在選擇恭順於他的原因。
哪怕,她能用二十萬族兵換來一時的周全,可,他若要反悔,她又能怎樣呢?
“皇上,天子一諾,即是金口。”她說出這一句話,深深吸進一口氣,來平復小腹的隱痛。
他眯起眼睛,逼近她,道:
“朕只答應讓他活著,至於怎麼活,朕沒有允諾。”
對啊,怎麼活,其實也很重要,不是嗎?
她不想和這個孩子分開,可活在宮裡,除了皇子之外,有的,僅是太監。
不!
“皇上,臣妾再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臣妾只求您慈悲憫懷,能容這個孩子好好地活。”
“是嗎?”他的手一徑直地移上,抬起她的下頷,一字一句地道,“取悅朕,從現在開始,然後,朕會許給這個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份。”
取悅他?
她最大的限度,僅是做到順從,卻無關乎取悅。
“臣妾記得,皇上說過,不會再要臣妾這個人了。”
她的話音甫落,他卻是笑了。
第一次,他笑得,帶著耍懶的氣質:
“朕,說過不要這個人,沒說過,不要這個身子。”
他另一隻手,移到她的衣襟處,一寸寸地撫過她的*,隨後,一徑往下,她的身子,隨著他的欲求,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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