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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起來,朕認定,她進宮,必是有所圖的,必定不會純粹。畢競,朕雖在大選第一年,迎娶她為中宮,其他兩省執權者的千金,亦會陸續地送進宮來,這些,都是朕無法避讓的,也是她需要在她們之前鞏固自己牢不可破的聖恩。”
妻子,對,只有皇后才是他的妻子,而西藺媺做為元后,才是他原配的髮妻。
而慕湮若非那枝簪花的緣故,做為三省之一,尚書省尚書令的千金,亦是他要冊的高位后妃。
只因著上元節那晚的陰差陽錯,才讓他和慕湮最終錯過。
否則,不論以慕湮的身份,或者是由著他的心,都將是帝妃最完美的演繹。
她,又算什麼呢?從一開始,就註定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她握著的手,慢慢鬆開,指腹留下些許的紅印子,但,再不會疼痛。
“即便心裡認定她有所圖,朕卻仍開始對她盛寵。一月間,總有大半月,朕只歇在她的鸞鳳宮內。後宮乃至前朝,都驚訝於朕竟會這樣寵愛一名女子,可,他們都不知道,就在那一日,母后訓斥朕後,朕悟到了一點,真正的帝王,能把愛和寵,完全分開。而朕,做到了。”
寵和愛完全分開,那麼,他對她呢?
是否,無寵,也無愛呢?
罷,這不該是她再去糾結的問題。
因為,如今的她,早沒有了資格。
“她以為朕真的喜歡她,每日,朕批完摺子,無論多晚,她都會很開心地做一些,宮裡從沒有過的新奇事,逗朕開心。只是,朕哪怕對著她笑,那樣的笑,卻是從來進不了心的。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一年,直到,有一日,太醫告訴朕,她懷了身孕。”
她的小腹內,如今也孕育著一個生命。
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那該多好啊。
這一念,浮上她的心房時,她的腦中忽然炸開了一樣,剎那,她的思緒滯僵。
她越來越胡思亂想了,或許,懷孕後,她的神智就開始不清了吧。
“朕聽到這個喜訊時,不知道心裡究競是什麼滋味多一些,也在那一晚,朕去看她時,她第一次求了朕,她讓朕千萬保住她這個孩子,孩子不在了,她就不在了。朕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做出這個請求,或許,在那時,她就預感到了什麼,只是,朕根本沒有重視這件事。”
她想,她能體味西藺媺的心境,沒有做過母親的人,不會了解這種心情。
哪怕,這個孩子,是不該來到這世上的,但,只要他存在了,無論怎樣,做為母親,竭力地想護得他的周全,即便犧牲自己的命,都是在所不惜的。
“彼時,朕一直冷眼對待這些後宮的明爭暗鬥,本來,這就是和前朝鮮一樣血腥的地方。縱使宮裡曾有一名美人因難產致死,但,朕以為,對於中宮皇后,又是侍中的女兒來說,先前在宮鬧傾訛中,既然都安然無恙,身懷龍嗣,又有幾人敢去謀算呢,並且,縱是生下來,又能如何?”
他說到這一句時,稍稍頓了一下,有些話未必是說了,才是好的。
譬如生下來,若是皇子,“殺母立子”的規矩是懸掛在那的,然,對眼前的她,他無論如何,不能將這道規矩現在說與她聽。
否則,他擔心,她的聰明會讓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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