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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撫上唇部,那裡,似乎,還有他的溫度,不過一撫,她即收回手,只將雙手捧上杯盞,任盞壁的冰冷,消去指尖的溫度。
口中的水恰在此時慢慢飲下,即便含了許久,落盡心底,竟還是涼的。
放下杯盞,她不想再喝冷水,甫行至殿門邊,外間早有值夜的宮女,帶著詫異,道:
“娘娘,您要什麼吩咐奴婢一聲即可,這樣走出來,會著涼的。”
夕顏這才看到,自己穿著白色的中衣,縱是九月的夜風,吹在身上,也是微涼的。
“替本宮換一盞熱茶。”她吩咐道。
“喏。”值夜的宮女允聲,甫要去茶房,卻止了步,道,“娘娘,您還是得換件衣裳,不然您著了涼,可是了不得的事。”
了不得的事?
是啊,宮人看來,她身懷龍嗣,自是金貴的。
夕顏頷首,旁邊另一值夜宮女即往殿內,取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而先前應話的宮女則匆匆往茶房而去。
她望著殿外,不遠處,就是承歡殿,此時,裡面燈火猶自亮著,譜寫的,卻是他人的旖旎。
再不會屬於她的旖旎。
這樣,也好。
她慢慢走下臺階,一側的宮女忙躬身跟在她的後面,她漫無目的地在天瞾宮的院落走著,除了值夜的宮人之外,這裡,真的很安靜。
她想,她是睡不著了,只是,在這,又能走多長時間呢?
因為現在,他在承歡殿內,她才可以這樣的走著,不必顧及其他。
但,這麼走下去,總歸,是有一個盡頭的罷。
當離秋稟告她,皇上特恩准她於這裡養胎時,別人眼中的殊榮,卻讓她有一絲的落寞。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落寞,但,現在,她想,她知道了。
對著承歡殿的燈火,這份落寞,愈是深濃。
深深吸進一口氣,她攏緊披風,罷了,那宮女或許已將熱茶奉來,她該早早喝下,早早歇息了。
獨自一人,在這風裡,胡思亂想做什麼。
別人既然有芙蓉暖張春意濃,她又何必獨駐涼風秋怨深呢?
嫉妒,吃醋,不該是她有的。
甫回身,她問道一股酒醺撲面而來,她一驚,旦看到,月華,一道明黃的身影,是不容忽視的。
軒轅聿就站在那。
他,沒有在承歡殿。
而他,分明醉了。
他醉眼惺忪地瞧著她,她想躬身行禮,可,腿,彷彿綁了鉛一樣,這一刻,她躬不下身。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他醉意朦朧的眸底,她看到,僅有她的身影。
“夕夕”
他只喚了她這一聲,沒有再喚醉妃。
她想避開他的注視,將目光移向別處,才發現,只他和她二人,其餘的太監宮殿女,包括跟著她的那名宮都已不見。
“別折磨朕了,好麼?”他收回撫住她臉頰的手,再猛一收手,將她擁入懷中。
她措不及防,所有的聲音都噤沒在了喉口。
他擁得她那樣的緊,就像彼時一樣,緊到,像是要把她揉進去一樣。
他真的醉了,醉得還不輕。
所以,才會說出這些醉話。
她聽到他的心跳,因著這醉,不平靜的跳著,使她原本平靜的心,也隨著一起砰然悸動。
他的下頷抵在她的青絲上,而她的髮髻早在安置前就悉數地放下。
所以,這一次,他和她之間,在沒有任何的阻隔。
沒有一點的阻隔……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夕顏的手,被軒轅聿擁得束在他的*,再不能掙脫。
而她,亦沒有氣力去掙。
他身上的酒味濃郁地縈繞著她的鼻端,薰得她彷彿都似姿醉了。
其實能醉,真的很好。
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此刻,能容她亦醉這一回麼?
但,即便是醉,他方才的話語,卻是清晰無比地映進她的耳簾,盤旋於腦海中,恁是揮拂不去。
真的是她折磨他?
折磨他的,不過是她的失貞吧。
這場失貞所導致的不堪才是對彼此的拆磨。
到如今,說不清,是誰利用了誰,誰又反布了這個局。
本揣測的“真相”,一夕間,因著銀啻蒼的話,使“真相”變得更為撲朔迷離。
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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