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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有用嘛?
沒有用!
她是尚書的千金,入宮選秀,成為帝王的女人,是她唯一的命運。
突然之間,燈海的璀璨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暗淡起來。
他的身影消逝在燈海的彼端,再看不到。
惟有留在她髮髻的花簪,代表了,她遇到過他。
然,轉過身,當這句話,她再次聽到時,已是一場陰差陽錯。
現在,她又看到這份明亮,點燃她心底深處的明亮。
沒有戴面具,他,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眼前。
她不知道,是怎麼樣撲進他的懷裡,哪怕藉著酒醉,就容許她這一次放縱吧。
三年了,不算太短的日子。
她還是做不到忘記最初讓她沉寂的心悸動的那一晚。
還是做不到忘記那場臨別餞行酒宴的心痛。
鳳徊心,鳳徊心,她的心,其實只為他而徊。
他的手,終於也攬住了她,她的淚,浸溼了那絳紫的袍子,只濡出一片深黝的色澤。
然,哪怕哭泣,都不能大聲,僅能哽咽在喉口。
這三年的宮廷生涯,原來,她唯一學會的,就是再怎麼面對傾訛,都不能肆意的流淚。
久而久之,能流淚,都是種奢侈。
不過一場沉默的流淚,不過一場短暫的相擁。
隨著梨雪在外面呼喚她的聲音響起,她不得不撒開擁住他的手。
一次的放鬆,換來的,或許遠不止二十年的相隔。
是的,倘若她要再見到他,唯一的機會,或許只會是在下一次的鹿鳴會盟,那時,他可能還是帝王,而她,未必是夜國獨尊的鳳夫人。
所以,對她來說,這個機會不啻是渺茫的。
沒有人會知道,此刻,她心底的撕痛。
三年前,她猶有期盼。
三年後,匆匆一見,面對的,將是今生的相別。
她早知道,作為世家小姐,她要不得愛,也愛不起人。
然,還是這樣地,陷了進去。
匆匆掙開他的懷抱,她出殿,趁著梨雪尋她時的轉身,故作鎮定的迎上去。
梨雪替她取回那隻香囊,她卻沒有帶上,因為,有些東西,即便擁有,都註定沒有任何意義。
那晚,百里南迴到宸宮已是很晚,但,縱然這麼晚,他卻還是到了她的偏殿。
他很沉默,臉色,很陰鬱。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麼陰鬱,素來,他給她的感覺,僅有慵懶和淡然。
他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隨後,他要了她,她記不清,上一次侍寢在什麼時候,只知道,這一晚,他的臨幸,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似乎在發洩著什麼,又似乎想把什麼揉進去。
她承受著他一輪又一輪地佔有,有些什麼心底的柔軟,終究,在這些佔有裡,化為無數的碎屑,直衝上眼前,募地一黑間,她再看不到其他。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知道,當她醒來時,到處都是嘶吼喊殺的聲音,刀光劍影裡,她被禁軍保護著送到車輦中,車輦急速離開的剎那,她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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