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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都不必急於一時。”百里南倦懶地一笑,複道,“就讓駐紮在京郊的大軍,用這段時間,分批迴鄉探親吧。”
秦魁的川字皺得更緊,然不一會就明白了百里南的意,喜笑顏開地道:
“君上英明!”
“朕也乏了,下去罷。”百里南的語音愈見慵懶。
隨著殿門的關啟,四周又恢復的靜寂。
他喜歡靜寂,在靜寂裡他能聆聽到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是的,真實。
因為在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習慣了,用另外一面去示人。
誰,都有兩面。
做為帝王,有的,或許不該不僅僅是兩面罷。
手扶上額,那裡,微微有些疼痛,從什麼時候開始,在結束一天疲憊的政務後,他會覺到累呢?
或許,從三年前登基時,就開始了。
當,一步一步,耗盡心力,忍耐所有艱難,走到這一步,他才發現,僅僅是個開始。
接下來,要走的路,實在太長,太長。
“君上,鳳夫人求見。”積福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帶著拘謹。
自從鹿鳴臺回來後,君上就稱重傷免朝,每日,只讓一些有要事相稟的大臣到輝宸宮見駕,其實,誰都知道,君上的傷,僅是輕傷,然,這帝王的事,誰又能明著說呢?
他們做奴才的不能,各宮的娘娘明知是託辭,亦不能,僅能看著這月餘,君上獨自宿輝宸宮,卻莫奈何。
前幾晚,澈貴姬來此,君上都不見,今晚,一直避世的鳳夫人,也熬不住了麼?
他拘謹地稟著,殊不料,裡面,竟傳來百里南淡淡的一聲:
“傳。”
積福一愣,忙開啟殿門,躬身:
“娘娘,請。”
慕湮身著一襲淺水粉的紗裙,手裡端著一碗甜羹,她的髮絲並沒有盤起,只梳了最簡單的環髻,任何釵環都未用,包括臉上,都是淡掃蛾眉不著一點胭脂。
“君上,這是您愛用的甜羹。”她輕聲,奉上這碗甜羹。
百里南坐在倚窗的竹塌上,殿內籠的冰塊因著寂夜的灼熱發出‘噝噝’之聲,一如誰的心,也在這般無望地煎熬。
她不想是她的。
而,她知道,是她的。
“擱著罷。“百里南倦懶地道。
這份倦懶卻正是她難以忍耐的。
“君上。”她將托盤擱竹塌旁邊的几案上,她的人,順勢跪伏在百里南的膝前,她凝著他,試圖從他平靜無波的眼底看到些什麼。
只是,那裡,除了平靜,依舊僅是平靜,連著她的身影,卻被那一泓無垠的平靜吞噬得再無一絲的蹤跡。
她怕的,就是這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呃?”百里南低低應了一聲,卻並沒有撫上她的髮髻。
慕湮的下頷抵在他煙水藍的衣襟上,他的衣襟很柔軟,只是,柔軟下,她清楚那份堅硬。
“君上,臣妾那晚提前離席……”
她還是要提起那日,她清楚,他和她之間,自那日開始,就變得更為微妙了。
“那晚,是湮兒不勝酒力才離的席,朕,知道。”百里南頓了一下,方啟唇,似乎,對那晚的事需要回憶才能想起來。
可,她清楚,那晚發生的一切,他必是和她一樣,記憶猶深的。
誰,都不會淡忘。
“君上,臣妾以後,再也不會飲不該飲的酒了。”這句話,她說得很柔,很軟,只希望這份柔軟,他能感覺到。
“飲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若醉了,記得回來的路,就好。”他緩緩道,手,終於撫上她的髮髻,輕輕一撥,她的金簪握於他的手心,她如瀑的長髮便傾斜下來。
一直傾斜下來。
“臣妾不會忘記回來的路,永遠不會。。。。。。”她抬起眼眸,翦水秋瞳凝向百里南,手,一徑往上,攀到他的肩處,隨後,慢慢閉上眼眸。。。。。。
那一晚,在慶禧殿飲下雪酒後,她看著軒轅聿和夕顏眉目間的情誼,心裡沒有辦法抑制住失落、酸楚的情緒,及至看到軒轅聿離席而去,竟鬼使神差地也隨著他離去。
她本該去往夜國休息的後殿,卻還是駐足在了巽國的後殿前,她想,他應該再殿中吧,她的步子,因這一念起,恁是再移不開去。
所以,她再一次,鬼使神差地讓梨雪去宸宮偏殿替她拿香囊來,這是她來到夜國後,百里南所賜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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