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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臣會再開一副調理的湯藥予娘娘,但,未免藥效相抵相撞,今日起,院判的藥膳,娘娘就不需再用了。這,臣亦會交代院判的。”
院判的藥膳,她已用了月餘,也是經得張仲同意的,今日,張仲一再提及藥膳,分明是在藉著藥膳暗指什麼。
她心下清明,神色上,卻只是淡淡地道:“有勞院正了,一切旦聽院正安排。”
張仲收回搭於夕顏腕上的手,躬身,帶著藥箱步出殿外。
蘅月一併送張仲往殿外行去。
夕顏瞧向張仲的目光,驟然覺得,蘅月的背影似乎有些許的熟悉,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在何處見過。
這種熟悉,絕不僅僅是她對一個宮女背影的認識。
她蹙了一下眉,復倚在榻上,如果,銀啻蒼,真的騙了她,這藥丸在控制毒發的同時,卻對胎兒是有影響的。
那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告訴軒轅聿麼?
如果告訴他,以張仲的醫術,除去那些藥丸的障目,該能斷得千機之毒,那麼,如此一來,不正間接地告訴軒轅聿,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嗎?
她不想看到軒轅聿的傷心。
所以,才有了這一年的約定。
並且,她同樣不知道,不服用銀蒼的藥丸,在千機發作時,她又能堅持多久呢?
那種痛苦的感覺,她不會忘記。
現在的她,再不是一個人的身子,稍有不慎,累及地,只會是腹中的胎兒!
心緒紛飛,唯今之計,或許,只有銀蒼能給她一個答案。
可,她又該怎麼去見他呢?
‘遠汐’侯,這二字的封號,之於軒轅聿的計較,難道,還不明顯麼?、
“醉妃娘娘,今日是十五,按著規矩,皇上會歇在鸞鳳宮,是以,今晚,您想用些什麼,請先告訴奴婢,奴婢好吩咐膳房提前準備。”
蘅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看似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提醒。
軒轅聿不在,那麼,按著道理,她的晚膳就不用隨他,可以點一些其他的膳食。
但,現在,說出這話,難道只是做一個提醒麼?
她抬起眸子,正對上蘅月的目光,這目光,同樣是熟悉的。
“你”夕顏滯了一滯,輕輕喚出兩字,“阿蘭?”
蘅月聞聽她這麼說時,莞爾一笑,道:“正是我。侯爺不放心娘娘,就讓我進宮照顧著娘娘。”
她沒有自稱奴婢,語調也恢復到之前她熟悉的樣子。
“你的臉”
夕顏凝著她的臉,卻是和彼時阿蘭的容貌,是有些不一樣的。
“哦,這呀,不過是藉著侯爺的易容術罷了,但,娘娘不也認出我了麼?”
她早該想到是她,從昨晚,這名宮女看似無意的相護,讓她服下這藥,她就該想到。
夕顏略略瞧了一下殿外,除了兩名粗使宮女外,並無他人。
阿蘭顯是知道了她的心思,輕聲:“娘娘要見侯爺麼?”
夕顏的手緊緊地拽著錦被,復咬了一下唇,卻沒有立刻回答阿蘭的問話。
阿蘭的身份,又豈止只是一個丫鬟呢?
但,她真的看不透,為什麼,阿蘭願意為銀啻蒼做這麼多的事。
尤其,願意讓她見銀蒼。
難道,做為一個女子,真能大度至此嗎?
“娘娘若要見,今晚亥時,奴婢會想法帶侯爺來。”
阿蘭低聲說完這一句話,又添了一句:“阿蘭唯一希望的,是娘娘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侯爺的苦心。”
苦心?
他的苦心,若是要以犧牲孩子,保住她命為代價,讓她怎能接受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永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晚。
夕顏用了湯藥,晌午後,又一直睡到了晚膳時分,離秋守在紗幔外,耳聽得殿內傳來些許動靜,輕聲稟道:
“娘娘可要用膳了?”
“傳罷。”
離秋應了一聲,反往殿外吩咐宮人上膳點。
夕顏坐起身子,一直這麼躺著,反映好像都不太敏銳了。
她撫了下略有些麻的腿,今晚,她並不想坐在榻上用膳。
今晚,按照祖制,軒轅聿晚膳時就會往皇后的鸞鳳宮中去,並會宿在皇后那。
這幾日來,每晚有他的相伴,並不覺得怎樣,一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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