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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奴的這句話,明顯帶著數落,夕顏卻笑著以對,說著,她伸出手,紫奴盯著她看了一會。才道:
“若姑娘自己上藥,被君上知道。又是奴婢的不是。”
這一句,再沒有初時的清冷和埋怨,夕顏瞧在眼裡,越過隔斷的屏風,她看到有人影幢幢在彼端。
是他。
不過,這同樣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沒有人會擅入帝君的車輦,但,車輦的外間,因著奉膳,通傳瑣事,卻是容易被人瞧到的。
可,他把這車輦裡錦褥的位置給她,她心裡還是不安的。
這世上,除了至親血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這句話,是父親對她說過的,並一再要她銘記。
而她也銘記了許久,更多的時候,她選擇對人好,這些好,其實也帶著目的。
譬如,對西藺姝的好。
“先上藥,還是先用膳?”紫奴見她又出神,打斷道。
真不明白,君上為何對這個看上去有點木呆的女子這麼好。
“上藥吧。我不餓。”她收回心神,隨意地道。
“好。”紫奴說話乾淨利落,手下的活自然也是乾淨利落。
“我自己來。”夕顏依舊堅持,她不喜歡*身被人看著,尤其還要上藥。
因此,她的聲音略大,大到,她相信,夜帝百里南是可以清晰聽到的。
“君上吩咐的。奴婢不能不從。”又開始犟在這同樣的問題上。紫奴有些鬱結。
“讓她自己上。”隔著屏風,百里南的聲音悠悠傳來。
“是。”紫奴將手裡的瓶子往夕顏手裡一塞,起身就往外行去。
不過一盞茶功夫,當她再次端著早膳回到屏風後時,卻瞧見,夕顏背對著她,把那名貴無比的傷藥塗得簡直讓她十分的無語,不僅僅是浪費的問題,還塗得十分不均勻。
“你簡直糟蹋君上的心意。你可知道,這藥有多難得嗎?”紫奴氣鼓鼓地上得前,劈手奪過夕顏手裡的傷藥,而夕顏沒有想到她突然進來,忙用絲被捂住身子。
“我說了,自己可以”夕顏的話沒有說完,覺到頸部一涼,她再說不出
一句話,身子也僵硬無比。
“不可以。”紫奴氣鼓鼓地倒了些許藥在手心,替夕顏重新塗了起來,一邊塗一邊道,“君上若要責罰奴婢,也請等奴婢替姑娘上完藥後再罰,否則,白白糟蹋了君上的藥不說,這姑娘變成醜八怪,他朝還要怨奴婢。”
夕顏聽到紫奴的話,恨不得一頭撞到車輦邊上完事,只是,她動不得,僅能由著紫奴替她上完藥,再將冰絲被包裹好,就象一隻完美的棕子一樣,隨後,紫奴蹲下身子,端起早膳,道:
“奴婢伺候您吃完,再替你解開穴道。”
免得這不識好人心的女子再拒絕,點了穴,終可以安生點了吧。
看來,早幾年學的武藝還真是有用處的,這麼想時,紫奴稍稍覺得被這女子氣到的地方抒坦了些許。
“紫奴。”
百里南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他緩緩走進屏風後,時間算得一絲不差,既不至於看到夕顏*身的尷尬,也不至於讓紫奴繼續強行喂下這早膳。
“君上。”紫奴撅了一下嘴,起身,把碗往百里南跟前一遞,“您喂她嗎?
百里南並不接過,只是上得前來,袍袖一揮間,夕顏的身子競又能動了。
“想用再用罷。”
他說完這句話,回身,繼續走向屏風外。
日子,就這樣流逝,夕顏沒有再次推讓睡於錦褥一事。
這個安排,可以避免節外生枝的一些事,所以,她接受。
哪怕,帶著不安。
每日,她與紫奴為了吃和睡的問題不時有些小拌嘴,而百里南,一直宿在車輦的屏風外。
偶爾,半夜裡,他會起來替夕顏蓋好絲被,但,這些都是在夕顏身上的藥膏逐漸起效,開始換用另外一種藥膏時,他才這樣做。
因為,那時,夕顏可以穿上中衣,而不必*身在冰絲被裡。
在這之前,哪怕,聽紫奴抱怨說,這位姑娘睡相不雅,他也僅能一笑置之。
不過,當他親眼看到過,證實紫奴說的不假。
夕顏的睡相確實是不雅的,她喜歡趴著唾。
但,在熟睡的時卻洩露出她最真實的那一面,就象孩子一樣。
他是否該覺到一點欣慰呢?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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