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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執扇遮面的手,因著緊握扇柄,發出咯咯的聲音。
“湮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要那支簪花的,不然,現在你和他應該會很幸福。”
夕顏這句話說得很晦澀,她能覺到唇齒間,因著說出這句話,嚼到的,是一絲一絲沁入心脾的澀意。
昨晚,當他說出,要她帶他學會愛時,她心底的芥蒂是否也有部分是源於此呢?
“我又何嘗對得起你呢?那曲鳳徊心,你明知道我亂了音律,卻還是隨著我跳下去,倘若,沒有笛音相和,你是否真要轉到我停才罷呢?顏顏,你真傻。”
“那不是傻,如若不是因為這,又怎能顯示我的舞藝不在你的琴音之下呢?”
夕顏俏俏地一笑,這一笑,將彼時尷尬的氣氛終是一掃而空。
“嗯,相信這三年間,你的舞藝一定精湛了許多,而我的琴藝倒是生疏了。”
原來,慕湮並不知道,這三年來,她祈福暮方庵。在那清修之地,又豈能起舞弄樂呢?
不知道,也好。
“哪有,進了宮,每日裡,不比在府中,可隨意起舞,我的舞藝一定生疏過你的琴藝。至少,夜帝精通音律,湮兒與他,琴瑟和諧的時候,總歸還是有的罷。”
“嗯,所以,我現在很幸福,能嫁給夜帝,同樣是世上女子的幸事,不是麼?”
這句話,聽上去,很甜蜜,但,她卻從慕湮的眸底讀到一絲淡淡的憂愁。
“湮兒”夕顏有些欲言又止,或許,她什麼都不能問。
“我很幸褐,沒有騙你。真的,我是夜帝宮中,位份最高的鳳夫人。一如你是巽國位份最高的醉妃一樣,我們都會幸福,都會!”慕湮說出這句話,閉上眸。
巽國,是的,她現在再不是巽國的人了,出嫁從夫,夜國才是她的歸屬。
這句話落進夕顏的耳中,為什麼聽起來,象是一種心理暗示呢?
帶著過多安慰的成分。
夕顏從岩石上跳下,嚮慕湮走去,手覆到慕湮另一隻放在裙裾上的手,甫一覆,夕顏突然收了手,她瞧到,因撐過岩石,她的手心都是些海沙,慕湮的精緻讓她此時,突然,就起了一些的疏遠。
慕湮凝著她,輕輕一笑,放下手裡的扇子,原本執扇的手牢牢握住夕顏的手,嗔道:
“你呀,這麼髒兮兮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象是堂堂巽國的醉妃娘娘呢?”說著,她取出自己的絲帕,一下一下地替夕顏拭去手上的海沙,一如從前一樣,“顏顏,今晚還要出席夜宴,我們不妨回殿再敘吧,這裡日頭那麼曬,一會子把你曬得變黑了,可是塗再多的粉都遮不住的。”
“可”夕顏只說出這一個可字,就噤了聲。
確實,日頭太曬,縱然,現在是看海最安全的時間。
然,畢竟,晚上的夜宴,誰願意醜醜地出席呢?
“嗯,還是你提醒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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