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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移到她的臉側,低徊的噪音在她耳邊喃喃:
“夕夕,給朕一點時間,好麼?”
是的,他希望能再多一點時間,可以讓他找到解去身上所中毒的法子,當然,這種法子,絕對不是以犧牲她做為代價。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時間。
也包括。剋制對她的慾念。
她笑得還是很淡很淡:
“臣妾是皇上的醉妃,臣妾自進宮後所有的時間都是皇上的,何論再給皇上一點時間呢?”
給他一點時間去遺忘過去的情愫嗎?
若真的能忘,不過說明,他是薄涼之人。
所以,對於這句話,她僅能用笑來掩飾心底的帳然。
原來。她也會悵然。
他撫著她臉頰的手隨她的話由撫轉為捧,如同捧的,是這世間最珍貴的瑰寶一般,他凝著她。他眸底閃閃的碎星曳進她的眼底,將她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咻地帶出些許的漣漪,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或許是因為他即將說的這句話:
“朕要的,不是這個,不是因為朕是帝王,是你的夫君,而理所當然地佔用你的全部,朕希望”
“皇上希望,臣妾用心去愛皇上麼?”她眼底的漣漪一漾漾地溢進心底,使她心裡想說的話,就這樣沒有任何掩飾地說了出來。
驚覺到失口時,她來不及收回。
也罷。她不想收回。
今晚,他醉了,而她,卻是被沐浴的水嗆得神智昏離罷了。
這次,輪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句話,她問得很透徹明白,沒有絲毫迂腐,這,才是真實的她吧。
褪去那些刻意偽裝的,真實的她。
他深深吸進一口氣。貼近她的臉,他能聞到她的馨香,雖然,那是天香蠱的馨香,卻仍是讓他迷戀的。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她的香,她的人,早已深深駐進他的心裡,安縣那一次,不過是更讓他直面自己的心罷了。
“朕希望,能和夕夕象普通百姓一樣,慢慢地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愛。
說出這一句,他發現,是那麼的費勁,可,他想說,他不想再有任何遺憾發生。
“朕。想聽你心底的回答。不要用冠冕堂皇的措辭敷衍朕。”
倘若,這一生,他可以愛,可以有徹徹底底愛一次的時間的話,他不容許自己再錯過。
“皇上,請恕臣妾無禮,既然您這麼問,臣妾就不拐著彎地用虛禮來答。”
她頓了一頓。清晰地道:
“若論相識。臣妾和您已經相識。”
是啊,他和她已經相識,不是嗎?
“至於相知,皇上容許臣妾過多探知您的所有嗎,包括您不為人知的一面?每位帝君都會有這樣的一面,可,臣妾不認為,您願意讓人去觸到這一面,因為這一面很有可能意味著殘忍以及冷血,但這些是帝君所必備的。”
他容許嗎?對於他刻意隱藏的那部分,他真能做到坦誠以待嗎?
“最後是相愛,臣妾的愛在您的大愛面前,終究不過是小愛,您不可能只愛一個女子,或者應該說,您會寵每一個吸引您的女子,但,這份寵,與愛該是無關的。可。假若臣妾付出了愛,就會很絕對,就會容不得分享,這無疑就是嫉妒,一個嫉妒的女子是不可愛的,也會漸漸失去吸引您的地方。”
這,也實情。
自古為君之道,平衡後宮和前朝,不僅容不得專寵,更容不得一位帝王去付出愛。
這些,他在成為太子的那數十年中已經知道。
只是,他真的很想找到一位值得他去愛的女子,哪怕這是奢求。
她一氣說完這些,依舊淡淡地笑著,眸底是清澈如水的光華,這些許的光華,映照在她的臉上,讓她顯得分外的動人。
“皇上,這,就是臣妾心底的回答。”
他沒有鬆開捧住她臉的手,縱然,這些話聽上去並不窩心,反是有些刺耳,可,她的回答確實沒有敷衍他,不是嗎?
“夕夕,朕想學著去愛,你願意帶朕學會怎樣愛一個人麼?”
軒轅聿的表情是認真的,認真中,帶著一絲夕顏所不熟悉的光澤,帶著他去學習怎樣愛一個人,她可以嗎?
她自己都從來沒有愛過,又怎麼能帶他去學習這種愛呢?
更何況,他對先皇后那樣情深意重,她逝後,對她的家人都這般地庇護,難道那不是愛麼?
“皇上,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