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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帝,*僕僕至鹿鳴臺,未曾歇息就至朕這裡,可有要事麼?”
“可以說是要事,也可以說不是要事,旦看夜帝如何認為了。”
“哦?願聞其詳。”
“夜帝也說了,孤趕路*僕僕,待孤討杯茶再讓夜帝細聞其詳,反正,時間,還很多。”
銀啻蒼徑直行至一旁的檀木椅坐下,纖長的手指輕輕拂了一下散開的髮絲,
漫不經心地一指夕顏:
“你,替孤斟杯茶來。”
百里南的眉心一蹙,隨伺在殿外的積福早命人端來茶盞,積福親自端了,呈給銀啻蒼。
銀啻蒼露出輕蔑地一笑,道:
“孤從來不飲閹人手裡的茶,孤只飲美人親捧的茶。”
他的眸子是冰灰色的,墨黑的髮絲用冰玉綰起,有幾縷不經意地散拂下來,愈襯得他眸底的華彩莫測。
此刻,他狹長的眸子凝定夕顏,以他閱美無數的目光來看,這名女子雖俯下螓首,然,儀態決定了,她一定不會難看,何況帝君身旁伺候的,他不信,百里南會放醜的。
他喜歡女人,尤其是美女,尤其是他人身邊的美女。
當然,那個‘他人’,地位越是尊貴的,越代表難以得到的,他就越有興趣。
這無疑是他的怪嗜,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嗜好,他也不會例外。
積福一愣,睨了一眼君上,可君上並沒有任何示意,也就是說,允了。
他躬身,至夕顏身旁,呈上托盤,對於這名在路途中無意救得的陌生女子,他不知道君上是做什麼打算,但從惟有她宿於君上的車輦中,他想,總歸是重要的罷。
雖然,現在君上刻意掩飾著她,不過,估計也礙著鹿鳴臺會盟,每國國主只能攜帶一名后妃的規矩,指不定,返程夜國後,這位姑娘就變成了主子,是以,剛剛他才自作主張端了茶水於斟帝,卻未料想是這個結果。
夕顏接過托盤,螓首俯得更低,行至銀啻蒼跟前:
“國主請用茶。”
銀啻蒼笑得越發燦爛,他的手從托盤裡拿起茶盞,纖長的手指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順著夕顏垂下的螓首,輕輕地一勾,果然,夕顏低下的臉一驚,避開間,那茶盞從他的手中砰然落地,粉碎。
這剎那,他已看清了她的臉,這一看清,卻讓他的容色終是掩飾不住的震驚怎麼可能
這張臉。
縱然此刻,這張臉上關玉有瑕。
縱然此刻,這張臉上的眼睛,對他是含了慍意、。
但。他不會對這張臉陌生。
“青岫,怎麼伺候的,竟然灑了斟帝的茶。”百里南的話語悠然在夕顏身後響起。
她方意識到慍意在一個奴婢身上是不該存在的。但,她從來沒做過下人,自然沒法抑制自己的脾氣。
她不喜歡眼前這位斟帝,他投注於她臉上的目光。只讓她覺到反胃。
“請國主見諒。奴婢失職了。”
她福下身。積福早命宮女收拾乾淨地下的碎瓷。
“既然失職,理該受罰。”銀啻蒼說出這句話,突然長臂一伸,將夕顏勾進懷裡。
軟玉溫香不期而至,她的身上,竟然有種馨香,這種馨香讓他不禁心曠神怡。識盡天下*是他的目的,所以,對於懷裡的人兒,他自然更願意一嘗芳澤。
夕顏只覺得腦子一轟,甫想抬手摑上去,突然聽得百里南的聲音傳來:
“斟帝,青岫是朕的宮女,若要受罰,也該由朕來罰。”
“只怕夜帝再罰都調教不好,不如交給孤,不出三日,孤定讓她服服帖帖。”銀啻蒼笑得很是邪氣,夕顏的手隨著百里南的話只縮成拳,指尖扣進指腹,方抑制她的慍極。
百里南的話阻了她的衝動,讓她終是忍下。
今日她若摑這邪帝,不過是意氣之舉,後果,無論以她哪個身份,都是顯而易見的。
倘為百里南的宮女,掌摑斟國帝君,必是死路。
倘是軒轅聿的醉妃,掌摑斟國帝君,又能好到哪去呢?
最終,為了兩國的交好,恐怕,不會比死好到哪裡去。
她可不想為了這等人去死,不值得。
她換上怯懦的神情,*地道:
“請國主曉過奴婢。奴婢知錯了!”
“你知錯了?”銀啻蒼擰上她尖尖的下領,她的唇上似乎沒有塗任何口脂,卻鮮豔地讓他忍不住現在就想吻上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