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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者,取苗水語的諧音,意指族長身陷囹圄,土長老識具體情形,保族力要策。
納蘭敬德見她這麼做,眉眼微笑
“如此,甚好。”
遂將信函用蠟封在簡桶中,關心地凝著夕顏:
“好好休息,至多明日,為父就請天下第一神醫來瞧你。”
天下第一神醫張仲?
納蘭敬德說到做到,張仲出現在夕顏榻前時,不過是翌日的清晨。
她看到張仲面色憔悴,與之前彷彿判若倆人一般。
納蘭敬德站在一旁,甫啟唇,語聲裡帶著些許說不出的味道:
“張仲,小顏的傷並不輕,就看你怎樣妙手回春,三日內,讓她下得榻了。”
張仲的神情肅穆著:
“我會盡力而為。”
“最好如此。”
三日,只是三日。
除了第一晚,張仲替夕顏診脈時,眉心皺了一下,以後每天僅是沉默地端來湯藥,而夕顏亦不能去問他什麼,包括,在杭京他的莫名失蹤,以及為什麼又順從於納蘭敬德。
以為,納蘭福說過,這裡的一切,都在監控當中。
第三日的晚上,納蘭敬德來到夕顏房中時,夕顏恰好由紅衣侍女扶著起身,納蘭敬德看她能走,心情大為愉悅。
“小顏,你可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
夕顏輕搖螓首。
“今日是四月廿六日,你母親的壽辰啊。”
母親的壽辰,這於她來說,好陌生啊。
是啊,她竟不知道母親的壽辰,竟是今日,一直以來,她記住的,僅是陳媛的壽辰。
納蘭敬德看上去,心情好得緊,親自挽起夕顏的手,但,還是讓她坐在滾動的椅子上,一路推出去。
夕顏有絲不解,卻聽得他道:
“乖,好女兒,為父今晚帶你去陪你母親一同過壽辰。”
他說出這句話,夕顏瞧到,張仲的面色分明是一暗的。
然,只是一暗,隨著納蘭敬德的手勢,張仲亦隨之跟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行至一處同樣沒有任何軒窗的殿宇。
正中,九條浮龍盤成的寬大椅座後,雕刻著一朵遍體血紅的蓮花,正是血蓮教的象徵。
納蘭敬德推著夕顏向血蓮後行去,那裡,晶瑩剔透得,仿是冰雪築就。
一道銀色溝壑中是一座九層高臺。
夕顏坐的椅子停在高臺下,她慢慢站起,納蘭敬德扶著她,一步步登至高臺。
高臺盡處,血色紗幔圍繞中,恰置著一水晶冰棺。
夕顏看到這冰棺時,心底的某處柔軟,再次被重重砸了一下。
她深深吸進一口氣,趁這口氣沒有籲出時,離開納蘭敬德的攙扶,自個,走到冰棺旁,手,*地伸出,那口氣,籲出時,人,仿似再無力氣一樣,撐住冰棺的邊沿,她將臉貼到冰棺上,淚,滑落在冰棺,順著棺沿,一徑墜落,落至棺底盛開的如同血蓮一樣的血色結晶礦體。
“娘…”低喚出這一句,*的傷口,似要再次裂開一樣的難耐。
低徊的眸華,棺中,躺著一傾國*的女子,她身著一襲紅色的嫁衣,好像,她,只是在新婚的那夜,先行睡去一般。
可,這一睡,哪怕沉睡千年,卻再不會醒。
張仲隨著他們一併登上高臺,他的手握緊成拳,只是,運不出一分的力。
是的,身為苗水的木長老,他精通醫術,卻不會武藝。是以,在三國起了滅苗水之心時,他曾分別潛入三國,以探虛實。卻未料在巽國被人察覺身份,隨行的護衛掩護他時悉數被殺,他雖逃脫,也只剩半條命,機緣巧合下,結識了陳媛,亦在彼時,他才恍然發現,對伊瀅有的,並非男女間的愛,僅是如兄妹般的關懷。
可,饒是這樣,眼前的男子,卻是不信的。
“張仲,怎麼,不上前看一眼嗎?沒想到,我會用這個法子,保住伊瀅的屍身吧?”納蘭敬德自負地道。
“是,我沒有想到,連先巽帝的棺樞都為你所用。不過,既然你連他的地宮都佔為己用,這,自然不稀奇。”
“軒轅煥然那個老傢伙,哪配用這冰棺呢?你可知道,先前我儲存伊瀅的身子多辛苦啊,要用多少寒冰護著,方能將她的身子儲存到了冰棺出現的那日。”
納蘭敬德行至冰棺旁,他痴迷地將手撫到冰棺上,彷彿,撫到的,就是伊瀅的臉。
沒有冰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