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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將近收復洛水後,卻被軒轅聿下旨,暫於洛水休憩。
這一點,讓她的心,揪著,一時,竟是放不下的。
夕顏清醒後第二日,納蘭敬德推著一把會滾動的椅子進得她的房中,道:“為父帶你出去走走。”
是要帶她去看什麼吧。
“有勞父親了。”
她由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攙扶起,慢慢坐到滾動的椅子上。
身子,好痛。
可,她知道,對於納蘭敬德來說,時間應該不多,所以,絕不會讓她安養於榻太久。
哪怕,他的傷口才開始復原。
納蘭敬德推著她,慢慢走到室外。
室外的景緻,讓她相信,這是座地宮,甚至,很像是皇陵。
因為四周,都雕著金龍的浮繪,地下,甬道錯陌,錯陌的隔開處,則有水銀流淌。
水銀歷來的用途,僅是為了防止腐朽。
可,縱這般,卻防不了人心的腐朽。
他推著她的椅,慢慢的從這些水銀旁的甬道上走過,一直走到一座室門前,輕擊掌三聲,室門緩緩開啟,他推她進去,甫進去,夕顏的胸口一陣窒痛,她不知道,這份痛,是來自於眼前的景象,抑或是傷口本身的疼痛。
只知道,這份痛,比當初劍刺入身體時,更加讓她覺到,錐刻入心的疼痛難耐,甚至於,她幾乎就要驚撥出聲。
然,這一聲,她卻是要壓在喉口,再出不得的。
室內的正中,僅有一十字形的鐵柱,鐵柱上,此刻懸著一名男子,男子的琵琶骨被兩條鐵爪狠狠刺穿,將男子整個吊掛起來,那琵琶骨處的血肉早已凝結成黑色,像是吊了絕不止一兩天。
那男子的臉饒是這樣,都不願低垂著,仍是揚起,聽到他們進來的步聲,他睜開眼睛,冰灰的眸子本是滿不在意的神色,拂過夕顏身上時,驀地帶了稍縱即逝的痛楚
他的夕顏竟是坐在椅上,被納蘭敬德推進來,他看到,她的*包了厚厚的繃帶,以這種包紮的樣子來看,分明受了重傷。
夕顏!
他最不想傷到的人是她,卻還是沒能護她周全。
是,他知道,從被納蘭敬德設計俘獲時,他就護不得她周全了。
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傷到這麼重。
如果可以,他寧願這些傷都加諸在他身上,都不願讓眼前這名女子再受一點苦。
納蘭敬德的目光從夕顏臉上瞄過,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平靜,僅是平靜外有些許不解。
“遠汐侯,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
“他該奉了你的命,親率十萬斟國舊部去往牡勒山解圍,對嗎?”納蘭敬德接過夕顏的話,緩緩道。
夕顏的手在袖下微微收緊,旋即立刻放開。
“可惜啊,小顏,你始終太容易相信別人,這些男人一個都是信不得的,如果他照著你的意思去做,牡勒山的圍豈會一直到三日之後,墨陽將軍增援時,才被解了呢?”
“父親的意思是,遠汐侯坐山觀虎?”
“小顏,那些男人,都有謀算,不僅僅是遠汐侯。不過,為父不會讓他們再犧牲你的情感區成全這種謀算,看,為父不是把他抓來了,只要你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他,當然,還有其他人。”
果然,都被他俘獲了。
但,即便攻城一戰,巽、夜兩軍傷亡慘重,帝君卻都被納蘭敬德所俘,實是令她不解的。
“小顏,為父等了這麼多年,就是今天,現在,為父快要做到了,希望你能代你母親分享為父的這份喜悅。”
“父親要女兒做什麼?”她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的,即便是看到銀啻蒼這般,她仍不能有絲毫的動容顯出。
“你母親是苗水第十任族長,你,則是第十一任族長,為父要你,一這塊鷹符,將二十萬族兵聚集起來,令他們從杭京出發,直搗檀尋。”納蘭敬德掏出一塊鷹符,這塊鷹符他最後是交予墨陽,現在在納蘭敬德的手上,無疑只證實了,軒轅聿他們確實出了事。
“父親,我們現在不就是在檀尋麼?以女兒如今的身子,若再回杭京,豈不頗費周折?”
如果這裡是皇陵,那麼,就一定是在檀尋。
她帶著幾分試探說出這句話,果然,納蘭敬德讚許地頷首,果然,她是聰明的。
“果然是我的女兒,真是聰明,連為父帶你已回到檀尋,都瞧出來了。好,那為父就不瞞你了,二十萬族兵現仍在杭京,可杭京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