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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人做的就險象環生，精靈人做的就平安無事。接著，他就把阿聰講給他聽的聰明做法再講給她聽。前幾次，阿聰是把白粉用塑膠薄膜包裝好了，再塞入雞鴨鵝的食嚢裡去，然後以販賣活家禽為幌子，把白粉運進中國境內來賣給下線人。別看一次只帶過海關口10只雞或是鵝，其實一次就能偷運進來1公斤到兩公斤的白粉，淨賺幾萬塊錢呢。

寶芳這時才懂得為什麼阿聰給挑夫這麼高的勞務費。原來阿聰賺得太多了。她又問，生意做得這麼順手，為何阿聰又停手不做？

蘇超講，不知何人舉報了，後來，海關人員加強檢查家禽入境，凡是活雞活鵝要過關口時，都要一隻只的捏摸它的食囊。檢查嚴了，阿聰才停下來。

寶芳問蘇超講，阿聰改行幹什麼了？

蘇超講，阿聰還是堅持幹老本行。他這次來找蘇超主要是來動員蘇超入夥再把生意繼續幹下去。阿聰還表態，不用蘇超出本錢，只需要蘇超能夠把貨物運過境來，就按紅利二八提成。也就是說每趟生意做成了，賺到一萬塊錢阿聰只拿八千，蘇超拿兩千。

寶芳有點心動，她說，這雖說是有點風險，卻是個無本萬利的門路。如果跑一趟賺到10萬塊錢的話，我們可就白手撈到兩萬錢了。但是，又該用什麼招式才能把那東西運過境來呢？

蘇超說，他已經向阿聰獻了好計，那就是他也去羊國那邊，想方設法把白粉塞進牛腹裡去。然後，他假裝在邊界放牛，瞅個機會把牛趕過邊界。他再從海關口回愛甜鎮，之後去把牛牽回來宰殺取出貨來。那就絕對的安全了。

寶芳連聲稱讚妙計。

第17章　虛驚一場

這天，蘇超和阿聰以及寶芳正在自家後院宰殺一頭水牛。這是他們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宰殺的第二頭從羊國那邊趕過的公水牛。第一頭牛宰殺取白粉去賣了之後，阿聰就分給了蘇超1萬塊錢。這頭牛由於肚子較大，藏得貨量多，阿聰曾有言在先，只要取得貨出來，就馬上付給大舅父蘇超1萬5千塊錢。

上世紀的90年代，在愛甜鎮殺牛還是沿用古老的方法。古的方法是用大錘或是用大斧頭，先將牛打昏倒了再用刀殺死它。用這個方法有一定的風險，有時有的牛捱了十幾錘，頭皮都被砸得腫包子了，還是不昏倒下來，而是拼命掙扎把繩子掙斷了，衝來用角抵操人，害得人受傷甚至喪命。

蘇超將牛往木樁捆綁好了，就叫寶芳和阿聰閃躲到牛的後尾去。萬一他砸不中牛頭的要害穴位，牛一發怒就要報復抵人的。受到打痛的牛是往往向前跑去追人抵人的。而牛是沒有馬上見到站在牛後尾的人，這可讓閃躲在牛後尾的人安全逃生的機率較大的。

蘇超拿著12磅重的開山大錘走到了烏黑肥壯的公水牛跟前來，左手將大錘別到身後，右手伸過去在兩個角根的中心點按壓尋找牛的死穴。大概水牛略曉世故吧，當蘇超的手在它額頭上摸找致命穴位時，它好像覺得今天就是它的末日，於是它的雙眼湧溢位淚水來，似乎在哀求人不要殺它。蘇超用手掌替牛擦了眼淚，開導它說，牛啊牛，你聽我說，陽間萬物，有生有死，該生就來，該死就去，萬物之間，生死輪替。他越擦，牛的淚水越噴流出來。

蘇超心裡說，牛，我越替你擦淚水你越流出淚水，你想軟化我不殺你嗎？不行！只有殺了你，我才撈到錢的。他雙手掄起了大錘，唱道：牛啊今日你之死，不是我殺你，是天殺你地殺你，不要去陰間告我的狀。唱畢，狠砸下一錘。只聽到撲一聲悶響，又見牛像一堵牆一樣，咚的倒下地上來了。

蘇超懂得，牛是暫時昏倒，必須要及時切開它的氣管，它才真正死去。不然過了一會兒，它又甦醒過來報復打人的。他便抓起一把40公分長的殺牛尖刀，很熟練地捅入牛的脖子去。即時馬上有一股牛血噴到他的臉上來。他急喊，快端盆來！

寶芳端盆跑來接要牛血……

就在這個時候，前門有人大力敲門，大聲喊叫，開門，開門！樓裡有人嗎？

牛旁的3個人面面相覷，都用眼光互相詢問，莫非事情敗露了嗎？

蘇超差使寶芳趕快去開門看看。

只一會兒，寶芳又跑進來。蘇超忙問她，是誰來敲門？來了多少人？他們最怕來人是民警。

寶芳說，外面敲門的是廣東老闆，只他一個人。他講有事要找蘇超大哥幫忙一次。

阿聰下令說，大舅父快出去會見他，把他引出去遠遠的。

蘇超就伸頭到水龍頭下，用水洗淨了臉上的牛血，就出去見廣東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