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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分心便是危險,也許你上刻救了別人,下一瞬就是你人頭落地,就像他救了胤禛,結果自己左腳受了傷般。
淺淺一笑,胤祐喝了一口茶:“八弟這番話倒是讓我無地自容了。”
胤禩微微垂頭:“七哥,你不用這麼說。”所有兄弟中,只有七哥身有殘疾,而自己額娘身份最低下,幼時自己受過多少排擠與冷遇他記得很清楚,七哥待自己雖然冷淡,但是終究與其他兄弟不同的。至少,在沒有人搭理自己時,七哥會說一句客氣疏離的話解了他的尷尬,在學弓箭馬術武術時,七哥會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而不是如同老四,老五,老三對自己視若無睹。
七哥與老四關係好,也屬正常,若不是老四護著,七哥只怕比自己好不了多少,這或許就是緣分吧,向來冷面冷心的老四,居然會對一個跛腳的弟弟如此的上心。
額娘曾說,聚散皆是緣,福禍皆是上天給的恩。就如同他去了郭洛羅氏,得到了郭洛羅家的支援,但是郭洛羅氏卻是一個悍婦,待下嚴苛,對自己額娘也極為不敬。
有失必有得,他失去的太多,所以必須要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東西,即使這位在自己心中有些特別的七哥,終有一天,也可能會因為太子與老四與自己站在對立面。
就連自己的親事都能用作未來的工具,這份微薄的兄弟情,他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有舍了,他才能得。
胤祐見胤禩埋著頭,也不在意,只是單手襯著頭,另一隻輕叩著茶杯側面:“救命之恩,我又怎能忘。”
抬起頭,胤禩看到的是胤祐微笑的臉,裡面沒有一絲敷衍與疏離,他心微微一動,閉了閉眼,微微移開自己的視線:“七哥言重了。”自己這就當還當年雪地之恩,還有那幾次提醒之恩罷了。誰欠誰多一點,就連他自己也算不清。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詩詞或者閒話,卻沒有再提救命之恩的話。
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平靜而無算計的談話,胤祐不提大阿哥或者九阿哥的事情,胤禩也沒有說四阿哥太子。
胤祐聽著胤禩對一些詩詞的看法,突然想,若是沒有胤禛,而胤禩的額娘身份高一點,也許胤禩能成為仁君,可惜他生不逢時,而命運對他也的確不公了些。
喝完茶,說完話,兩人一道回宮,分開的時候,胤祐埋頭把身上掛著的雙魚佩給了胤禩,神色間還帶了分不捨。
胤禩看著胤祐走遠,攤開掌心,玉佩上的兩隻魚像是將要越過龍門般,雕刻的栩栩如生,只是明明兩隻背鰭挨在一處,頭與尾卻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明明相隔如此之近,卻又如此遙遠。
46、七七成親的杯具
46、七七成親的杯具
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底,七阿哥愛新覺羅胤祐與副都統法喀之女成婚,此時七阿哥府新成,滿園鮮紅,賓客如潮。
本以為七阿哥因生有不足,而受帝王厭棄,誰知帝王甚愛之,賞賜如流水,比之於八阿哥成婚更為繁多。
坐在外室的官員見各宮貴主兒皆讓太監送賀禮,又見皇恩不斷,暗自咂舌,這七阿哥雖說不能繼承大統,不過瞧著這樣兒,宮裡的那位想來是看重的。
“太子駕到!四阿哥到!”
“大阿哥到!”
“三阿哥到!五阿哥到!八阿哥到”
皇子們前後腳的到來,在場的官員們又忙著給幾位爺請安,各自打量幾位爺的氣度與儀表,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站對立場的機會。只可惜也就這麼一個機會,皇子便與大臣分室而坐。
另一個廂房裡,幾位皇子福晉一副和睦的景象,太子妃石氏端著茶杯,瞥了眼老四家的與老八家的,擱下茶杯笑問:“四弟妹今兒怎麼沒有把弘暉帶來,前兒還聽著我家爺說弘暉聰慧可愛,好些日子沒有見著,倒是有些想念這孩子。”
舒雅起身福了福,才道:“有勞太子妃掛念,弘暉年紀尚幼,今兒是七阿哥的大喜日子,若是哭鬧,便是不美了。”
石氏點頭,她也知道四福晉向來是個小心的人,便也不再提這事,開始轉聊其他話來。
一旁的八福晉郭洛羅氏心裡卻有些不喜,她與八阿哥成親一年的時間,肚子裡沒有半分動靜,她暗想太子妃這話裡夾帶著嘲笑之意,臉色便沉了下來,直到開宴臉色也仍舊難看。
內堂還坐著七福晉母家的女眷,原本大好的日子,見八福晉面色陰沉,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喜,但是礙於郭洛羅家勢大,她們也就暗自忍下這口氣來。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