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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祐瞭然的點頭,沒有再問,左手藏在袖子裡,右手被胤禛撰在手心,也不覺得冷。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與一個男孩玩手牽手的遊戲,實在是丟人啊。胤祐瞥了瞥被胤禛握著的右手,再默默的移開目光。
走了一段路,胤禛漫不經心的開口,“八弟似乎挺喜歡你。”
胤祐一臉不信的看著胤禛,“真的?”
胤禛認真的看著胤祐臉上的表情,緩緩的錯開視線,“他似乎對誰都很好。”
即使這個八弟面對時小七笑得特別溫和,他也不想讓小七知道。
至於原因,他自己也沒明白,也許…是自己與八阿哥不合的原因?
初現
康熙三十一年春,又是一個好時節。胤祐上學堂時仍舊坐在胤禛旁邊,太子有時候已經不來無逸齋,而是跟著皇上處理政務。看著屋子裡的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他突然覺得,所謂的九子奪嫡,其實不過是大阿哥,太子,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之間的較量,越先出手的,便越先輸。最先敗的是大阿哥,再是太子,三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
四阿哥是最沉得住氣的人,所以他笑到了最後。
而歷史上排行在十四以上的,除了五阿哥,十二阿哥,也就自己這個七阿哥下場好一些,其他的兄弟都是圈禁的圈禁,死的死。
歷史上有人說四阿哥容不得人,可是他倒是覺得,為了登基後大清的安穩,這幾個兄弟,雍正即使是容得下也不能容。這幾人不是無能的東西,而是暫時拴著的老虎,繩子一斷,便是後患無窮。
站著說話的人,總是站在一種道德的制高點,輕輕鬆鬆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只是經歷的人,才會知道,那是一種何等的驚心動魄。
康熙二十六年孝莊皇后薨的時候,胤祐只有七歲,他記得這位老人曾經給自己下過很多賞賜,也讓宮裡瞧不起自己的一些人對自己非常尊敬,之前五阿哥養在太后身邊過一段日子,自從太后去了,這個阿哥也越發的沉默了。
這位阿哥便是足夠的聰明,因為在後宮人的眼中,他是太皇太后養過的曾孫子,而不是宜妃的兒子,所以他學會了低調做人,以至於雍正登記後,他仍舊安安穩穩的做了一個親王,而不是如同他的一母同胞弟弟般,被雍正賜名塞思黑。
做康熙的兒子,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賭,另一條是忍。賭輸了,慘。忍不住,也是慘。
依仗著自己在前世看的清宮劇,歷史劇,某太子秘史,某太后秘史,還有某某王朝,某某微服私訪,胤祐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或真或假的歷史。所以,作為一個善於隱忍而又太蠢的合格穿越人士,他選擇忍。
忍字頭上雖然有一把刀,可是沒有這把刀,就是明明白白把心掏出來給別人看。
滿文對於胤祐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他慶幸自己早早就穿了過來,要是穿成半大孩子,那滿文就足夠讓自己死幾百次了,那勾勾點點,任誰能認出那是什麼來?
到了用午膳時間,胤祐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幾碟幾碗,見在場最為年長的三阿哥拿起筷子,才跟著動筷。
桌上多是北方風味的吃食,胤祐開始想前世的大米飯了,等他建府了,一定要叫府上的人給他做一桌南方風味的飯菜。幸好他是個大老爺們,要是哪個南方軟妹子穿來,怎麼喝得下什麼羊□,還有各種葷腥。
用完膳食,胤祐睏意上來,強撐著眼皮聽著幾位阿哥互相的恭維話,誰知道三阿哥話頭一轉,突然轉到了自己身上,“聽說七弟近些日子有時宿在四弟的院子裡,四哥與七弟的感情,實在讓三哥羨慕。”
羨慕你妹!胤祐那點睏意頓時消失,他一臉茫然的看向三阿哥,“啊?”
三阿哥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開口,“前幾日皇阿瑪說了讓我與四弟一道學著做事,今年冬天怕是要出宮建府了,到時候四弟有了福晉,七弟難不成還去打擾?”
四阿哥聽到三阿哥這話,抬頭迎向三阿哥的視線,“哥哥照顧弟弟,有何不妥,三哥日後有了福晉,難道不想歡迎一干弟弟不成。”
胤禛這番話說得極為直白,三阿哥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道,“四弟說笑了,做哥哥的自然歡迎。”
胤祐接過話題道,“三哥和四阿哥都快要領差事了啊,”他豔羨的看了兩人一眼,又看向坐在對面的五阿哥與八阿哥,“五哥,八弟,你們覺不覺得這是三哥與四哥故意讓我們眼饞?”
五阿哥聞言輕笑,“七弟這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