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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看著兩位阿哥站在雪地裡,誰也不動,心裡早是急得不行,這兩位都是龍子,若是受了寒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奴才不死也要揭去半層皮。
胤禛看著胤祐肩頭慢慢的開始積雪,上前走了幾步,把身上的披風系在他的身上,披風披在胤祐身上,有些長,下襬被拖在了地上。
“老奴給四阿哥七阿哥請安,”李德全從後面走出,手上還拿了一把傘。
“李諳達請起,”胤禛伸手扶了扶李德全,“李諳達這是?”
“萬歲爺見雪下大了,擔心七阿哥受寒,就叫奴才拿了傘來,好在七阿哥還沒有走遠,”李德全把傘交給胤禛,“如今遇到四阿哥,老奴也放心了,兩位阿哥慢走,老奴這便給萬歲爺覆命去。”
“有勞李諳達了,”胤祐對李德全微微一笑,待李德全走開,才看了眼四阿哥手中的傘,一言不發。
胤禛用眼神至退想要上前撐傘的小路子,親自開啟傘,撐在自己與胤祐的頭上,“四哥也沒有傘,不若我們一道走。”
四阿哥此番行為,已經是討好,在胤祐心中,四阿哥此時也不過是半大的孩子,他這幾日不理會四阿哥,也是想向他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想插手這些事情裡。
本以為四阿哥會發怒,或者會疏遠他,可是沒有想到既然是四阿哥主動來找他。對於一個生在皇宮中的皇子來說,已經是十分不易,更何況四阿哥一心對自己好,自己還不想在這些兄弟黨羽之爭中幫忙,作為一個受胤禛照拂的弟弟來說,他已是不義。
若自己是胤禛,沒準就認為自己這個弟弟是白眼狼了,哪還會在雪地裡等這麼久。所以歸根結底,自私的是他,而不是待他向來很好的胤禛。
自己魚與熊掌想兼得,還在一個十多歲大孩子面前耍手段,比之於利用一次自己的胤禛,他也許更對不起這份兄弟感情。
想到這,胤祐踮起腳尖,拍去胤禛肩頭的積雪,他移開目光明知故問道,“四哥,你怎麼到這來了?”
因著胤祐這個動作,胤禛心頭一喜,便開口道,“我聽聞你身邊的宮女說你被皇阿瑪召到乾清宮,就四處走了走。”
“誰知就走到了乾清宮外了?”胤祐接了他的話頭,抬頭看了眼傾斜了大半在他頭頂的傘,伸手蓋住胤禛握住傘檳的手,果真是涼得滲人。
“四哥,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他被這股涼意刺得抖了抖抖了抖,把另一隻捂在皮手套子的手也抽了出來,把皮手套子塞在胤禛手裡,一把拉過傘,“我來撐傘,你把手捂捂,”說完,又轉頭看著小路子道,“下次定要看著你家主子出門帶著皮套子或者暖爐。”
“嗻,”小路子見兩位阿哥間的氣氛似乎沒有剛才僵硬,便補了一句道,“今兒下午主子要來見七阿哥您,所以出門急了些,都怪奴才記性不好,請七阿哥恕罪。”
“得了,爺還不知道你那張嘴,”胤祐又好氣,又好笑,扭頭看著胤禛道,“下次四哥你還這樣出門,我就替你打這奴才板子,到時你別心疼。”
皮套子裡還帶著胤祐的體溫,胤禛覺得自己冰涼的全身似乎都活了過來,他嘴角不自禁的彎起,“別說打一個奴才,你就算要個奴才四哥也不會計較。”
這話說完,胤禛的表情就僵住,他想起兩人之間的結,就是因自己送那個宮女而起。想到這,視線不自覺落在胤祐的身上,好在對方表情仍舊如常,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上。
胤祐怎麼會不明白胤禛的想法,他微微垂下眼瞼,在胤禛以為他揭過此事時,“四哥,那個宮女我送給額娘了,剛才皇阿瑪說,讓這個宮女去打掃佛堂。”
雪花落在傘上的聲音很輕,即使四周安靜下來,也只能聽到不甚明顯的簌簌聲,胤禛看著撐著傘,微微低著頭的少年,半晌後才道,“七弟,我…”
“我明白的,”胤祐打斷胤禛的話,面上帶了一絲自嘲,握住傘檳的手似乎也帶上不少力氣,“皇阿瑪今天問到宮女時,我說因為額娘喜好飲茶,所以把這個宮女從你那討了來。”
是做弟弟的討要哥哥的東西,而不是哥哥在算計弟弟。
胤祐把話說到這份上,也不過是想表明胤禛自己的立場,同時也告訴四阿哥康熙待太子的態度,有些事情即使一句無心之語,這些宮裡的孩子都看的十分透徹,更何況自己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胤禛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會是什麼心情,傷心,憤怒,還是失望,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心頭慌得厲害,若是再選一次,他一定不會把這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