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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
說著嘆了口氣,接著道:“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當年我就是和他在這裡。月老祠初見的。我們曾有玩笑之約:某年之後,在此重會,以了彼此夙緣。”
旁邊兩人俱知她口裡的“他”指的是誰。只見蕭如的眼中似重又蓬起了一抹紅意,那揣於她懷中的大紅庾貼似又在她心口灼灼一燙。
“順風老廟停紅燭,廿九佳人交拜初”——這是多年來停留在蕭如心中的一個願望了。他們當年說起這玩笑約定的日子也是今天。她好想能在今日和袁辰龍之間有一了局了。瀟灑風流的女子如她,原來盼也只是盼能於這個亂世中親手把懷中的那個大紅庚貼交付與一個和自己萍蹤偶遇、卻由此牽連終生的人了。只是、當此局變,辰龍,他、還記得當年的這麼個玩笑約定嗎?
記得的話,又會趕來嗎?
吳四沒有說話,重又低頭細細品起他那支簫。簫音遊離飄蕩,如這個亂世中不確定的生與不確定的一切。他偷眼看向蕭如,只見她臉上的容光半是悵惘半是紅豔。聰穎如她,原來也有破不了的一念之執啊!蕭如欲嫁袁老大,拋開因秦相之事開罪九姓同門之人的事不說,阻礙亦不少——只為她自幼與文府文翰林曾訂過親。這些年她一直拖延未嫁,文翰林因當年情事對她有愧,也不好催。如果就是這麼拖延的局面倒也罷了,她若公然與袁氏結縭,背棄幼時婚約,以文府的自尊心,這事無論如何不會就此坐視的。
袁老大也為不想公然和文家人翻臉,所以他們這段情緣才會耽誤多年。
錢老龍卻一拊掌,目光如有深意地看向蕭如:“蕭家侄女,你倒也真說得上矢志靡他了。”
蕭如輕輕一嘆:“可能吧。我心固非石……”
我心非石,不可轉也;
但——“君情定何如?”
她望著酒樓東面。那東頭遠處的鎮江就是以天下大事為己任的辰龍近日駐腳的所在了。
而君情——定欲何如呢?
那邊錢老龍已點了一桌好菜:爛蒸同州羊羔灌以杏酪;南都撥心面作槐芽溫淘糝;襄邑抹豬,炊共城香稻;蒸子鵝,斫松江鱸膾——這是《東坡志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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