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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猜忌於你,又格外用心《葵花寶典》的下落,這般揹著他前來少林,豈不是正批在他的逆鱗之上麼?如今上官教主雖然震怒,但以你在教中的聲望地位,再加上向左使一派的幫襯求情,應不會多加責罰——咱們十堂堂主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斷不會坐視不理。”他初時語聲鄭重嚴肅,漸漸便和藹起來,想是雖奉了教中抓捕任我行的嚴令,自身卻對這少年並無敵意。
任我行喉中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低下頭暗自盤算,彷彿已被張乘風一席話說動。張乘風踏前兩步,走出樹影,露出一張五十餘歲瘦削微須的面孔,道:“既是如此,任右使且跟屬下回黑木崖罷。”
誰知任我行退了半步,卻搖了搖頭。張乘風不明所以,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聽任我行問道:“張堂主,你可曾服過上官奇的‘三尸腦神丹’?”
他一句話問罷,見張乘風倏地變了臉色,不禁笑了笑,道:“你服了上官奇的三尸腦神丹,身家性命便全在那姓上官的手中,便是一力保我,又能做到什麼程度?——張堂主,姓任的感激你這番情誼,卻無論如何不能把命交到上官奇手裡。你想抓我,說不得,姓任的破門出教、咱們兵刃下見真章便是!久聞‘金猴神魔’張乘風熟銅棍使得出神入化,今日我便來領教領教!”言罷懷中長劍青芒一閃,寒光冷冽,已向張乘風飛身攻至。張乘風不敢怠慢,執起背後熟銅棍,還了一招。
任我行這一劍大開大闔,雖是帶傷出手,氣魄卻豪邁磊落,二十餘歲年紀,竟隱隱已有大家風範。風清揚立在窗後,雖對任我行其人分毫沒有好感,此時見他出劍,亦是忍不住大為佩服:“日間鬥劍他大佔上風,我只道他是欺我有傷,卻不料單以劍法而論,我終究還是差了些。”心中正自默默推演張、任二人武功路數,冷不防衣袖一緊,卻是被什麼扯了扯袖角。
低下頭,便看見封秦蹲在窗臺上,淡灰色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如有所言。
風清揚俯下身子,低聲道:“你想說什麼?”攤開手掌遞向封秦,道:“寫下來便是。”
封秦點了點頭,跳上風清揚手掌,以爪為筆,一筆一劃的寫道:“葵……花……寶……典……是……什……麼……”
風清揚一雙笑眼略略彎起,微笑道:“你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在封秦額頭一點,感到指腹下的絨毛依舊隱帶水汽,便取過一旁汗巾將他從頭到腳細細擦乾,道:“《葵花寶典》是一本武學秘籍,據說由南宋時的一位宦官所著,書中所記載的武功神奇詭異,天下無敵。那寶典幾百年來在江湖上原本只聞其名,從來沒人見過,誰知後來元朝末年明教圍攻萬安寺,它卻突然之間橫空出世,流落江湖——明教五十多年前聲名赫赫如日中天,兩代教主陽頂天張無忌都是了不得的絕頂高手,這名些號你總該聽過罷?”
——屋外除了張乘風與任我行之外,更不知窺伺了多少高手,風清揚生怕被人發覺,嘴唇湊在封秦耳畔,語音壓得極低。封秦眨著眼,只覺一對兒薄薄的招風耳被熱氣呵得發癢,情不自禁的抬爪在頭頂抓了抓,搖了搖頭。
風清揚忍俊不禁,嘻嘻一笑,道:“那時候你正躲在哪片深山老林裡修煉?”
封秦仰天翻了個白眼,心道倘若我說我不是妖怪,這一番投胎轉世的來歷在你這孩子異想天開的腦袋裡恐怕還要愈發離奇。
作者有話要說:偶不會虐滴~~~~~~~~請看偶誠摯的小眼神和水晶般的小良心~~~~~~~~~~~~
十、知名
忽聽窗外隱約一聲悶哼。風清揚與封秦同是一驚,不約而同的將眼湊向窗隙,卻見院內隨風搖曳的森森樹影間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窄衣短裳的勁瘦老者,一雙鷹目凌厲如刀,手中倒提著一條二尺來長的熟銅短棍。
任我行拄劍於地,顯然重傷之□力不濟,卻仍是嘿嘿冷笑,低喘道:“‘白猿神魔’與‘金猴神魔’果然焦不離孟。張乘雲,你哥哥倒還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你卻來撿這現成便宜麼?”
風清揚在封秦耳邊低聲道:“那人叫張乘雲,和張乘風是親生兄弟,江湖上號稱‘白猿神魔’,眼下充任魔教十堂之一玄武堂的堂主。”封秦點了點頭,心底忍不住微微發笑,暗道這“金猴”、“白猿”兩位堂主身形瘦削,彷彿滿身的骨節都要突兀出來一般,著實像極了一對猿猴。
張乘雲枯黃的面孔肅然緊繃,偏頭一瞥張乘風,道:“帶右使回黑木崖原是教主之命,屬下怎敢抗命?”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姓任的如今破門出教,你把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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