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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森林般水泥的高樓大廈照射在她身上,看到車水馬龍的城市,看到朝陽把萬道霞光灑向城市的角角落落,她心中彷彿也升起了一輪火熱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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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長,您的特快專遞,請簽收一下。”收發員拿著一個厚厚的特快專遞走進梅雨媚的辦公室。
梅雨媚在登記本上籤下自己的姓名,拿起了特快專遞,她想看看是誰寄來的,是新疆寄來的,待收發員離開後,她才拆開,裡面是一個記錄本。
記錄本?誰的記錄本,她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前面幾頁記錄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數字,讓人看不明瞭,翻著看著時,她便看出了一些名目,諸如“趙,100000”、“吳,200000”、“汪,100000”、“文,50000”、“朱,50000”、“陳,50000”等等一些,這種記載有五頁,然後便沒有了,後面雖然是空白,但她仍然一頁一頁地翻著,翻到最後一頁時,她看到上面有用鉛筆寫的一段話:這個本子是在冷典銀隨身攜帶的包中發現的,他的包已丟入湘沅河之中,只留下這個本子寄給你,你別打聽我是誰,冷被誰槍殺的是個謎,只有我才能揭開這個謎,在你尋找我時,我已遠赴異國他鄉了。
這個人一定是槍殺冷典銀的那個殺手,槍殺冷典銀後,他有充足的時間取走冷典銀隨身攜帶的包,但他為什麼要將這個本子寄給我?梅雨媚又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透過什麼渠道,知道了她在辦蔣紅兵的案中發現的某些情況。如果是真的,那麼會是誰?會是瞿佳娟嗎?不過德沙有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在辦理蔣案時辦出了趙陽、秦茂祿等人的受賄案。但他為什麼要將這個本子寄給自己?是不是他也發現了這中間有什麼蹊蹺?肯定是有的,冷典銀那麼順利地承接了那麼大一個工程,賺得盆滿缽滿,不會不給相關人員行賄。不行賄,他如何輕易接下整個工程?趙似乎是趙陽,吳是誰呢?那數字不小呀,而且“吳”出現過幾次,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吳會不會是市委的廖盟吾書記的愛人,廖的妻子與冷可是老鄉加親戚啊,有了這層關係他不會不給予關照的。本來這個工程原來是蔣紅兵志在必得的工程,因為冷的插入,而讓蔣的希望泡了湯,蔣才憤而動殺心的,現在蔣已死,但他已很明確地作過交待。如果真是這樣,那對德沙市的政界而言又將是一個大地震。
梅雨媚身上不覺驚出一身冷汗,她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又重新坐下來再仔細地翻看了一下那記錄本,這冷典銀也太不小心了,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本子隨便帶在身上?聽蔣紅兵說過,冷典銀文化程度不高,是個洗腳上田沒多久的包工頭,在老家賺了一點錢後便跑到德沙投靠親友發財來了,從冷典銀的德行來看,不是一個儒商,而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賺了一點錢之後,就在威尼斯酒店包了四間房,買了四輛豪華轎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暴發戶做派。
這事給不給常富波彙報?梅雨媚想了一會兒後才決定去彙報,她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常富波正在辦公室,她說有事向他彙報,他讓她稍等片刻,他正在接待一位當事人。
常富波接待完當事人後,打電話給梅雨媚讓她過去。
梅雨媚拿著特快專遞的空袋子和記錄本走到常富波辦公室,她進去後將門關上了。
梅雨媚還沒說完,常富波就驚訝得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一連說了三個“不可能”。
梅雨媚指指本子說:“白紙黑字還會有假嗎?”
常富波認真看了記錄本後沒有再說什麼,他思考了一會後問:“梅院長,這本子你收到多久了?”
“什麼意思?”梅雨媚已平靜下來了。
“沒什麼意思。”常富波也平靜下來了。
“剛收到呀。”
“就這一份吧。”常富波很隨意地問道。
梅雨媚驚愕地望著常富波,她似乎在問自己:“你是怕我已影印了一份儲存在我的辦公室了,是不是?”她見常富波沒有說話,咬著唇,過了一會她才往下說,“常院長,我還沒卑鄙到那一步,我相信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你彙報。”梅雨媚見常富波沒有說話,看著放在常富波辦公桌上的那個記錄本和特快專遞的空袋子,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指著記錄本和特快專遞的空袋子說道:“我用人格保證,我什麼都沒做,你現在可以掏出打火機,將這些東西都燒掉,收發員那兒的記錄,我可以解釋為僅僅收到一封普通的新疆來信。”
常富波看著桌上那燙手的東西,看著梅雨媚:“你想讓我毀滅重要證據?我是搞刑事出身的,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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