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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達勒能修理。需要搶救風浪中的溺水者嗎?他是泳技一流的救生員。需要射中不易射中的目標嗎?他是百步穿楊的神槍手。需要炸掉伊朗的一棟建築物嗎?找達勒就對了。
所以想找比達勒還要強悍、危險的人並不容易,但塔克就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肯定。原因並非在於塔克的體型,他高大瘦長,但肌肉不像達勒那樣發達。他的態度並不咄咄逼人,事實上,他比達勒還要低調。但她可以從他的眼神和不露聲色中看出,他其有致命的危險性。
她沒有把她對組長的疑慮告訴任何人。她想要相信達勒對塔克的看法,因為她對丈夫深信不疑。何況,真正想要接下這份工作的人是她,達勒原本是想去澳洲潛水的。也許她只是讓緊張的情勢影響了她,畢竟這項任務會使他們在身分曝光時送命,但成功達成任務比避免身分曝光更重要。
深藏在寒冷山區的這座小工廠,正在製造一批生物製劑,預定運往蘇丹的一個恐怖組織總部。空中攻擊雖然是摧毀工廠最快速有效的方法,但那也會引發國際危機和破壞中東微妙的均勢。沒有人想要全面性的戰爭。
由於空中攻擊的不可行,所以工廠必須從地面摧毀,那意味著炸藥不但得以人工安裝,還得威力強大。達勒不僅打算用塑膠炸藥炸燬工廠,還打算利用工廠裡的燃料和催化劑來確使它夷為平地。
他們來到伊朗五天了,明目張膽地旅行。她穿上傳統的回教長袍,只露出眼睛,有時連眼睛都用面紗遮著。她不會說伊朗語,她學過法語、西班牙語、俄語,但沒學過伊朗語;但那並不要緊,因為回教世界的女人原本就不該說話。薩伊德是伊朗人,但塔克的伊朗語跟薩伊德一樣流利。達勒的伊朗語略遜一籌,哈帝又比達勒差一點。他們五個的頭髮和眼珠都是黑褐色的事實有時會令她感到有趣,不知道她的黑髮黑眸是否跟她的電子通訊技能一樣,是她獲選為組員的重要原因。
「好了。」達勒把無線電發射器掛在身上,扛起裝滿塑膠炸藥的揹包。薩伊德的裝備和他一模一樣。他們兩個的無線電發射器都是莉玫親手組裝的。他們在當地取得的幾個發射器都有某方面的毀損,因此她拆取可用的零件組裝出兩個新的,並且再三測試確定它們不會故障。她還在工廠的電話線上裝了竊聽器,那項工作輕而易舉,因為工廠使用的還是七○年代早期的裝置。他們沒有竊聽到多少情報,但確定了小工廠確實在替蘇丹的恐怖份子製造炭組疽桿菌。炭疽桿菌並不特殊,但可以作為極其有效的生化武器。
薩伊德昨晚潛入工廠偵察,回來後畫出樓層平面圖,標示出病菌培養室和倉庫的位置。他和達勒將把大部分的炸藥安裝在那兩個地方。 工廠一被炸燬,塔克和莉玫就要摧毀他們在小屋裡的裝置,準備好在另外三人回來時出發。他們將兵分四路離開伊朗,在巴黎會合和彙報執行任務的情況。莉玫自然將跟達勒同行。
塔克熄掉燈光,三個男人悄悄溜進夜色之中。莉玫立刻後悔她不該顧慮其它人的想法,而沒有在達勒離開前,擁抱或親吻他、祝他好運。沒有他在身旁,她覺得小屋裡更冷了。
放下毛毯遮住門縫後,塔克再度扭亮燈光,動作迅速地開始收拾他們要帶走的東西。他們的行李很簡單,只有一些口糧、換洗衣物和錢,沒有任何會令人起疑的東西。莉玫上前幫忙,他們默默地把口糧分成五等份。
接下來只有等待了。她再次檢查無線電裝置,揚聲器裡沒有傳出任何聲響,因為他們沒有在通話。她在無線電前坐下,交抱雙臂禦寒。
這項任務毫無輕鬆愉快之處,但等待向來是最糟的一部分。想到此刻達勒身處險境,折磨她的焦慮一下子就增強了十倍。她看看腕上的廉價手錶,時間才過了十五分鐘。他們可能還沒來得及抵達工廠。
一條薄毛毯披在她的肩上。她嚇了一跳,抬頭望向站在身旁的塔克。「妳在發抖。」他彷佛在為他異於平常的舉動辯解,說完話後又走開了。
「謝謝。」她拉緊毛毯,他體貼的表示令她渾身不自在。莉玫希望能漠視她對塔克的不安,至少想通她為什麼如此提防他。她一直努力隱藏她的戒慎,全神貫注在工作上。但塔克不是傻瓜,他很清楚她跟他在一起不自在。有時她覺得他們在打一場無人知曉的無聲戰爭,偶爾在兩人的視線意外接觸時,她的眼中充滿不信任,他的眼中則是略帶嘲諷的心照不宣。
但他沒有走錯過一步路,沒有做出任何會使人看出他們不和的事。他跟其它人的關係是既輕鬆又專業;他對她的態度是冷淡而客氣的,但那顯然是出於他的專業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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