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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憂鬱,簡直是一幅古代的美女圖。” 他說著,兩隻眼睛就假裝純情地看著慕容芹,期待著她能為他這句話而感動。 哪知,期待了好久,慕容芹還沒感動,倒是空調有點冷,她差點感冒。 服務員擺上酒菜後,“馬尾松”親自倒了兩杯啤酒,說:“為你策劃《競選新郎》的成功, 乾杯!” 慕容芹說:“我真的不會喝酒,只能陪你喝兩口。” “馬尾松”說:“不行,今天無論如何要幹。”說著自己就仰起脖子咕嚕嚕一飲而盡,然後唾沫橫飛地談他白手起家的歷史。 他說,他十六歲時就假冒十八歲去當兵。在部隊時為了入黨,幫別人洗衣服洗了一年。他的入黨,完全是用“孫子兵法”———裝孫子裝出來的。退伍後,懷揣幾十元爬火車闖深圳市。在深圳,他住過筆架山上的“鬼屋”(建在墳墓上的小屋),偷挖過墳墓,偷過墳墓裡的金銀玉石去賣,後來,自己讀完了函授大學,再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叮叮咚咚來了資訊中心。 他說他的有形資產加上算得到的無形資產,已經有兩百多萬元。 兩百萬是什麼概念,慕容芹不知道,反正她沒興趣。她應付的笑容中顯得很蒼白。 “馬尾松”又連喝了兩杯,然後說:“我從來不喝酒,今天和你在一起特別高興,喝得最多,現在頭有點暈。” 慕容芹觀察他的眼神,一點都沒頭暈的樣子,看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一會,他就開始演戲了,說:“慕容啊,我頭很暈,能不能幫我揉一揉太陽|穴?” 他這是投石問路,與苟安生當初給她看手相的招數異曲同工。她突然明白:沒文化的人勾引女人是赤裸裸的,有文化的人勾引女人是含蓄的,但目的和性質都一樣,只不過手段不同而已。人脫掉衣服,或者關上燈,其實都是一樣的。 慕容芹迴避話題,說:“主任,多吃點菜,多喝點水,就會好的。” “馬尾松”正要開口,此時,正好有位穿藍黑色套裝的服務員推門進來,問要不要加菜。慕容芹招呼她過來,說:“小妹,來一杯濃茶,給我們領導醒醒酒。” “馬尾松”的眼裡充滿敵意,卻假裝迷迷糊糊地說:“好吧。” “馬尾松”尷尬地閉著眼睛自己揉起了太陽|穴。 小姐端一杯濃茶進來的時候,慕容芹看到她胸前工牌上的姓名欄寫著“肖芹萍”三字,藉口找話題說:“小姐,我的名字也有一個‘芹’字,你像我妹妹。”酒桌上的人為了掩飾尷尬,常常是沒話找話,碰上誰就拉誰搭話。 小姐熱情地說:“是嗎,這麼巧?看來我們有緣分。請問,小姐是哪裡人?” “我是閩南的,你呢?” “湖南的。福建人和我們湖南人都相處得很好。”肖芹萍隨口客套地說。 “是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在深圳,福建人跟湖南人真的相處得不錯,福建人講義氣,湖南人多情,所以比較合拍。” “哦,看來我們真的有緣分。” 為避免尷尬,慕容芹和肖芹萍沒完沒了地聊了起來。 哪家酒店的服務員都一樣,只要有顧客聊天,總是不厭其煩,一來可以名正言順地偷懶, 二來還有希望得點小費。肖芹萍也似乎很喜歡跟慕容芹聊。 “馬尾松”在一旁不耐煩地吃著菜,冷在一邊。 慕容芹在跟肖芹萍聊天的時候,“馬尾松”的腳假裝不小心輕輕地踢到慕容芹的腳。慕容芹裝作不知道。 那一晚,慕容芹和肖芹萍不知不覺地“混”熟悉了。肖友好地遞給慕容芹一張名片,說以後來吃飯時找她,可以給她打八折。 原來,她是歡樂林廳房部部長。 回去的時候,“馬尾松”已經冷淡了許多。 深圳是個快節奏的城市,泡妞也是講速度的,社會上流傳著這樣的話:泡妞三次沒上床,肯定不再有激|情。深圳人的泡妞“三步曲”是:一吃飯,二接吻,三上床。如果吃完飯還沒有可能繼續發生故事的跡象,男人就開始要找藉口支開或離開女人了。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七(2)
過了幾天,“馬尾松”在開會的時候說:“這年頭,生意難做啊,我感覺大家在我這裡真是大材小用,委屈大家了。這段時間,我想給大家放個長假,讓大家放鬆放鬆,希望你們玩得高興。” 慕容芹知道這是深圳一些小人炒人的做法。她的脾氣忍受不了這種齷齪行為。 幾天後,慕容芹對他說:“主任,我爺爺病了,想辭職回家照顧他。” 其實,慕容芹爺爺早在十多年前就和毛主席他老人家一起去吃紅燒肉了。 “馬尾松”假裝很吃驚,瞪大眼睛說:“爺爺病了?病情重不重?” “比較重。” “哦,看來你還是個很孝順的人。病人要緊,你先去看看他吧,過段時間繼續回來合作。” “是啊,錢再多也不能代替親情呀。我想今天就辦好辭職手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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