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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行走。
“那是去往哪裡的路?”因為有冰下河水的隆隆聲響,這個位置並不靜謐,反而要稍大聲說話才能聽見。
“那是去喀什葛爾的商路,雖然沒多遠,不過山路很難走,冬季是沒法透過的,雪山上的神靈冬季的時候脾氣非常暴躁。”粟米菲羅儘量說得詳細些,因為想要在老羅這個隊伍裡站穩腳跟,他不得不努力表現。
“嗯……”老羅悶哼了一句不理人了,他在用望遠鏡觀察著一公里外的坡下營地,從下面看這裡是看不清楚的,老羅藉助望遠鏡和精神感應倒是可以分辨得很清楚。
粟米菲羅看不懂老羅在做什麼,只好退下接著整理手邊的雜物。
老羅的身後除了做嚮導的粟米菲羅和牟尼奇還有哥舒烈之外,還有三百多精挑細選出來的戰士——親兵和從斥候營騎兵校中經歷一場拳頭架的勝利者,輸了的傢伙都在庫扎克慘兮兮地繼續冬訓呢,在充滿怨氣的岡薩斯的督促下。
為什麼充滿怨氣?因為冬訓計劃缺不了主持人,老羅一個獨自領隊的將領都沒帶,能夠經歷拳頭架選出來的,最高職位也不過是曲長,連個都尉都沒有。
當然,奧爾基是肯定跟隨的,不然沒人能放心,老羅也喜歡多一個幫自己負責雜務的,至少二三百人不用老羅挨個兒招呼。
坡下的營地有大概三百頂帳篷,算是一個大部落了,日頭偏西,一些趕著牛羊在雪下面尋找草根的牧民正在從更遠處往回走,帳篷區裡面到處可見的嫋嫋的炊煙,能夠分得清身影的就沒有多少戰士,到處是女人和孩子,帳篷區中央是被環繞包圍起來的馬匹圈養區域,那裡有近千匹馬在裡面悠閒的徜徉,貼近馬圈的是一個有別於別的帳篷的高大白色氈帳,帳篷邊上有一根高大的旗杆,上面掛在一串牛尾巴捆紮起來的團狀物——是謀刺部人的標記。
說沒有多少戰士是指和軍隊相比,這種遊牧部落是不能簡單看的,即使是女人也會抽刀子砍人,拿著劣質弓箭射人的。而且說是沒有多少戰士,也有至少五百看守帳篷的男人,只不過他們的裝備和戰力不會被老羅看在眼裡罷了。
兩方的武器鎧甲的對比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再比個人戰力,那就是欺負人了。
“各隊籌備!聽我號令!”放下望遠鏡,迴轉身,老羅低聲豎起一個拳頭喝道,“下到坡下的路上有幾塊大石頭,沿途繞著點,地面上倒是沒什麼碎石,但是所有人都要精神點,別被馬匹甩出去!”
“嚯……”眾戰士一聲低喝緊跟著用右手捶擊左胸算是應諾,這是新近習慣的非正式軍禮,三百多個粗壯男人統聲低喝,頗有些令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記住了,砍倒所有敢於反抗的人,不論男女,對於趴伏在地上的也要注意防備,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下武器!”老羅不擔心走漏訊息什麼的,也不擔心會被敵人埋伏,他只是不想無謂的善良危及戰士的生命,至於對於被攻擊的牧民是否公平,他根本不去想,這不是後世所謂民族共和的時代,容不得無謂的仁慈。
至於部落裡的那些女人?她們可不是後世能歌善舞的所謂舞蹈家之流,而是能夠揮刀砍殺的母狼,否則一說起遊牧部落全民皆兵,哪來的那麼多兵士?基本就是男人當女人用,女人當牲口用的。
“哥舒烈,下去的時候喊你族人的名字,注意尋找你的族人,包括你的妻!還有,冷靜點!”老羅不能不再叮囑哥舒烈一次,沿途砍殺過兩個謀刺部的小部落,但是所有的訊息都彙集到了這裡,因為兩次沒有收穫,兩個小部落的僅存的人都被哥舒烈砍光了。
老實人發起火來,才是真的酷烈,一個小部族被俘虜的族長被哥舒烈咬斷了喉嚨,僅僅是因為哥舒烈認出了那個人的臉,那張曾經在哥舒部滅亡的夜晚曾經出現過的臉。
“哥舒亞,帶著你的人,盯著你父親!”老羅對著哥舒亞隨口吩咐道。
因為這次出動的目的,哥舒亞和他的幾個同族兄弟在爭取出線的拳頭戰裡,被揍的鼻青臉腫,卻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的熱情。心理早熟的他們幾乎是拼盡了力氣,所以才站到為自己族人復仇的位置,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火辣辣的彷彿能發光。
隨著太陽開始西斜,老羅一聲吆喝,帶頭衝下了山崗,他的身後緊隨著的是三百多兇悍的戰士。
這是一次近乎偷襲的不宣而戰,這是草原上的慣例,就像狼群襲擊部落不會打招呼一樣,直接而殘酷,沒有什麼所謂戰貼、宣告、公平的提法。
隆隆地馬蹄聲,配合隆隆地河水聲,等謀刺部的人注意到的時候,騎隊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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