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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住許多豺狼?”
“嗯,確實言之有物,繼續……說一下,依你之見,該如何以對?”羅開先沒想著馬上駁斥,反而鼓勵了一句。
餘奎的膽魄愈發足了,信口道:“若依屬下所見,當遣人急報府衙,若事有不殆,去登聞鼓院撞宮門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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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節 人才餘奎(下)
餘奎的話音一落,除了古麻子和另一位副管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上。
在古麻子和另一位副管家眼裡,住在皇城邊上,有事情去尋皇家以求公正是天地至理,但在其餘所有人眼中則完全相反,自家這位將主從來就是不依不靠仗劍獨行的性子,讓他去向宋國的皇帝尋求公正?那簡直是天大玩笑!
就在眾人以為自家主將會雷霆暴怒的時候,羅開先語氣平淡的開口了,“依餘奎你之見,若遣人急報府衙而開封府衙調兵前來,需時幾何?若府衙不應,敲響登聞鼓撞宮門狀告宋帝又需時幾何?”
“這……”餘奎的腦子有些木,作為‘見過一些世面’的開封府郊民,他對京都的事情有些認識,但若真的讓他去驗證所提議的可行性……他真的沒有半分把握,心下忐忑,但面對羅開先的提問又不能不答,餘奎硬著頭皮繼續道:“從莊院此地騎快馬至府衙,需大半個時辰,但府衙之內……知府大人……”
餘奎的話語僅僅開了個頭,便難以繼續下去了,因為他心中知道自己不過一介平民,別說去求見知府高官,便是府衙的大門都很難進去,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京城的知府調兵前來,至於去登聞鼓院撞宮門更是笑話,皇帝高高在上,豈是他一個小民能見得到的?更不用說涉事的是朝廷中大將軍的兒子,而自家這莊院的主人偏偏還是靈州人。
羅開先真的沒有難為這餘奎的想法,無論這餘奎心中怎麼想的,至少這人的話語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想出的應對之策,儘管所謂的策略不能解決問題,但並不能抹殺對方的心意,更別說這餘奎還只是新近歸攏到手下的宋人。
所以幾乎不用思索,羅某人坦然繼續道:“嗯,看來餘奎你也知道事不可行……坐下吧。”
餘奎的身體幾乎是顫抖著坐了下來,他的腦子裡,困惑與疑慮幾乎混成了漿糊。
環視了一圈,尤為關注了一下參與到這次會議的三個宋人的表情,羅開先徑直說道:“餘奎所議雖為一策,然遠水不解近渴,諸位不妨自推,當知絕然難行,不需本將主贅言……誰人另有別策?”
沒人再站起來開口說話。
先前餘奎說話的時候,眾人中確實有人以為這是一個省心省力的辦法,然而只是稍作推敲,便都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雖然還不能很清晰的把握,但都隱約感覺到了宋國的官府並不值得依靠。
敏銳的察覺到了現場眾人的心態,羅開先開口道:“據前日所得訊報,此次敵眾以宋將石保吉之子石元慶為主導,另有京城之內諸多商賈及鹽幫、排幫出錢出力,預估敵眾人數至少三千人……處於京畿重地,又值新春正節之時,竟有人敢妄然調動如此多人,宋帝豈能不知?然此時此刻,卻未曾有任何人對彼等施之以約束……由此可見,所謂宋將之子石元慶不過假借,石保吉乃至宋帝均難脫逃縱容之名!”
他這番話語談不上聲色俱厲,但語調低沉卻宛若晨鐘暮鼓般震懾心靈。
赫爾頓經歷豐富,對這類事看得透徹,所以他聽著羅開先的話只是不斷的點頭;且格拉斯這廝揉著腦袋不停琢磨,心中暗歎這世間算計太複雜多,比揮拳踢腳打人麻煩太多了,同他一般的人不少,包括幾個親衛隊內部的什長曲長之類都是一般模樣;心中思緒最簡單的是李姌和葛日娜兩個,聽著自己的男人評斷是非,俏臉升紅,兩個人四隻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出神……
心中震驚與觸動最大的,卻是三個首次參與這會議的莊院管家,包括膽子最大的餘奎在內,他們這等不過鄉間略有名望的人,哪裡想得到宋國朝堂上層的蠅營狗苟?
這段話等同於一下子撕開了統治者的偽善麵皮!
腦子有些渾噩的餘奎忍不住再次站起,說道:“將……主,皇帝乃天子,怎會……縱容殺戮?定是有人欺君罔上矇蔽君上!”
宋帝真的被矇蔽嗎?
羅開先不想辯駁這類事情,因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