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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戰,靈州人縱馬馳騁,如何以對?”
石元慶抓著臉上的臉腮鬍子沉吟了一會兒,才故作平靜的說道:“不妨事,本公子麾下亦有擅長騎射之人,待戰時,自有人應對靈州騎兵,爾等只需搖旗附從即可……”
很顯然石元慶這般話語並不能安撫人心,壯漢稍一遲疑便前話重提:“石公子,俺那三個兄弟被靈州人擄去,若不能施救,還請公子早些定計,否則恐怕人心難穩!”
“無需擔憂!”石元慶故作平淡的擺擺手,“之前楊景宗那廝害了靈州人五條人命,彼等也不過斬掉幾根手指,顧堂主難道不知?安心便是……開封府乃京畿要地,駐軍十數萬,靈州人不過百多眾,豈敢枉殺人命?”
“可,可……”被稱作顧堂主的壯漢張了張嘴,想要敦促對方想辦法拯救自己手下,卻不知如何措詞,頓時僵在當場。
石元慶卻不覺尷尬,自顧自的說道:“顧堂主毋需焦躁,此次攻略,本公子不為財物,僅為父怨……那靈州人窮奢極欲,財物大把,待到打敗靈州人,所獲財物全歸你等,分潤些許錢財用以撫卹傷亡,不過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且退下……”
顧堂主神情默然,想要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稍一拱手,退了下去。
一個身材矮瘦卻面板白皙的男人快步走了上來,供著手打了一個長揖,旋又起身,語速很快的用帶有明顯南方口音的官話說道:“見過石長公子,鄙人鹽幫孫長離,蒙大掌櫃責令鄙人前來通稟石長公子,所需刀兒劍兒都已齊備,鄙幫會眾也已到位,就等長公子一聲令下……”
“哈,好!”石元慶狂笑著站了起來,對著面前這鹽幫之人滿是欣喜,轉而對一旁侍衛大聲說道:“去請鄭虞侯與李大將過來……”
侍衛應諾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石元慶則拉著這鹽幫的孫長離詢問了起來,商人出身的孫長離有意靠攏,兩人倒是其樂融融。
這石元慶的行事雖有些急於求成,但卻並不傻,他比誰都明白,這排幫鹽幫之人之所以簇擁在他身邊,一是為了他那位被皇帝禁錮在家不準出門的節度使父親,同時也是為了靈州人的大筆財富,而這次若事能成,那就意味著他石元慶用別人的財富為自己拉了一大堆後援,更能在家中得到父親的另眼相看。
所以,說上幾句好話拉攏人心,對他這個庶出子來說,真的不要太容易。
時間很快,兩人正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兩個明顯是行伍中人的漢子跟著侍衛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剛剛步過門前的臺階踏足大堂的地面,就開口大聲說道:“長公子,人員可是齊整了?還有三日便是新春正節,大夥兒都在惦念家中節慶,再有拖延必定於事不利!”
這人嘴上雖是叫的敬稱,但言語粗聲大氣可半點沒有顧忌,甚至連時下基本的見面禮節都欠奉,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才是石家的腹心之人。
石元慶也不惱,反而站起身,臉上帶著笑意眯眼回道:“鄭虞侯來得正好!還有李大將,兩位可休憩好了?此乃鹽幫孫長離孫管事,本次襲繳靈州之人不能盡用軍中兵刃,鹽幫諸位識得大體,送了新制刀劍並弓箭以供使用……”
“好說,好說!”鄭虞侯的臉上的些許不爽頓時沒了影蹤,眯著眼與孫長離搭了搭手,言道:“鹽幫生財有道,鄭某早有耳聞,今有共事之緣,倒是殊為難得,日後倒該經常走動才是!”
孫長離顯然是個長袖善舞的傢伙,頂著幾人身材高大的壓力,樂呵呵的回道:“鄭虞侯所言極是,長公子貴人事多,孫某不敢擅自攪擾,改日有暇孫某做東,會同鹽幫諸位,鄭虞侯與李大將兩位定要前往親近親近!”
這番話說得眾人無不滿意,石元慶自也願意促成,不管眼前攻略之事,還是今後一團和氣,對他來說都是成事的資歷。
眼見利益在前,幾方人都少了無聊計較,倒是難得的一團和氣起來,以石元慶為首,禁軍的兩個底層將領、鹽幫的孫長離、排幫的顧堂主,再加上隨後到來的汴京城內一些中層勳貴的代言人,一眾人等可謂是把所謂的“靈州人”當成了待宰的肉食。
只是,待到眾人湊齊,商議了從何處進攻之後,再論起誰為先鋒,誰為主攻,誰為後隊之時,才又起了爭議。
鄭虞侯憑著粗大的嗓門,毫無顧忌的說道:“某家帥二百禁軍精銳負責穿鑿靈州西北囤壘,直插彼等莊院核心……靈州人兇悍乃眾所周知之事,故此戰免不得會有戰損,某家也不貪心,除靈州人所有馬匹以作繳獲,餘外所得需兩成充為撫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