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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陸靖柔穿的是那件紫色的斗篷,陸宛君陸寶菱和陸如玉也都換上了一樣的,姐妹四個,齊齊的站在陸萬林跟前,花朵一樣的年紀,嬌媚可愛,就是一向陰鬱嚴肅的陸令思,也忍不住微笑起來,頗有吾家女兒初長成的自豪,陸萬林就更不用說了,連帶著對陳文寧這個孫女婿也多了幾分自得,那意思像是說:瞧見沒,娶了我們家的女兒,你賺大發了。
陳文寧在旁邊笑著,倒是注意一個勁耍寶的陸寶菱時候多些,陸靖柔看在眼裡,心裡明白,那些所謂的疑問算不上
疑問了。
吃了午飯,幾個女孩子四處跑著玩去了,陸靖柔從陸萬林的書房出來,便看到陳文弄獨坐在花園涼亭裡,陳文寧儒雅文靜,風度翩翩,經過的丫頭們都忍不住紅著臉偷偷地瞥上兩眼。
陸靖柔笑著過去道:“宛君她們呢?”陳文寧微笑:“寶菱說她去把她的風箏找出來放風箏。”陸靖柔不禁嗔道:“大冬天的放什麼風箏,淨知道瞎胡鬧。”
又似有感慨道:“在家這麼著就罷了,以後出了嫁到了婆家可怎麼辦。”陳文寧道:“她年紀還小,想必慢慢的就好了。”陸靖柔笑道:“都十三了,已經不小了,我十三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學著打理爹孃留下的產業了,自己捧著算盤算一年的收益,想著如何叫手底下那幫人乖乖的聽話替我辦事,寶菱啊,只怕連一兩銀子能換幾個銅板都不知道,這麼的不通事務,將來可有的操心呢。”
“誰說我不知道啊,一兩銀子能換一千枚銅錢。”陸寶菱捧著好幾只風箏,笑吟吟的跑過來,身邊跟著陸宛君和陸如玉,也都抱了好幾個風箏。
陸如玉先笑起來:“你原來可不知道,上回你給丫頭賞錢,順手給了一個銀錠子,說這一兩銀子賞你了,實際上有五兩呢,把綠榕她們幾個心疼壞了。”
陸寶菱被人提到糗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紅著臉辯解:“後來我就認得了。”陸宛君也笑起來:“那是柳姨娘特地教你的,說咱們家的姑娘打賞丫頭也能鬧出笑話來。”
大家都笑起來,陸寶菱漲紅了臉,陸靖柔怕她惱羞成怒,剛想開口,就聽見陳文寧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你們都是深閨千金,想來不知道這些銀錢上的事也是有的,誰又正經的拿著銀子出去買東西呢。”
他一說話,陸宛君和陸如玉都不說話了,陸寶菱笑著跑上去道:“還是大姐夫明白事理,我又不做生意又不買東西,怎麼會知道呢,大姐夫,你的好我記住了,這個大風箏給你。”
說著從幾個風箏裡挑了最大的那個給了陳文寧:“這是祖父給我的老鷹呢,說是內務府做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蝴蝶和金魚。”
說著拿著兩個風箏要小丫頭們去放,陳文寧拿著那個大老鷹風箏倒是一愣,陸靖柔隨即接過來道:“難怪寶兒不喜歡,這風箏做的雖好,可這老鷹看著卻太兇狠了,不是女孩家的玩意兒。”
陸如玉也拿著風箏跑去旁邊玩去了,陸宛君對陳文寧一向客氣有禮,不像陸寶菱那樣有些親暱,也不像陸如玉有些畏懼,見陸靖柔開口,便道:“這些都是寶兒收藏起來的寶貝,瞧著花花綠綠的好看。”
陸靖柔笑道:“你看她們都放起來了,咱們也去玩吧。”說著舉著那個大老鷹風箏拉著陸宛君出去了,留下陳文寧一臉沉思。
陸如玉拉著一個燕子風箏,陸寶菱拉著一個粉色蝴蝶的,還有幾個小丫頭或是拉著金魚,或是拉著小兔子,各不一樣,冬天的天空一向陰沉,此時多了這些東西倒也有意思,那個大老鷹也放上去了,可不一會就和金魚扯在了一處,只好拿了剪子剪了,陸靖柔笑道:“剪了好,叫這一年的災病都隨著風箏飛走了。”
剩下的幾個聞言也都剪了,陸寶菱剛開始還怔怔的,明白過來了就著急了:“我的風箏,我的風箏,都別剪呀。”可一剪子下去,那風箏隨著風很快就不見了,哪裡追的回來,陸寶菱撇撇嘴就要哭。
陸靖柔笑道:“什麼好東西,開了春你想要幾個我送你幾個。”陸寶菱委委屈屈的不說話,陸宛君也安慰道:“如今你看著喜歡,等有了更有意思更好看的風箏,你就把這幾個給忘了,倒不如讓它飛了去。”陸寶菱嘟著嘴反駁:“我哪有這麼薄情。”可到底沒再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夫妻倆同乘一車,卻十分靜默,到了鎮國公府,馬車停了下來,陳文寧才出口道:“我並無什麼齷蹉的心思,你不必這樣防備我。”
他不用人扶,直接跳下馬車,臉上已經有了不悅,陸靖柔隔著馬車的簾子道:“在你看來,自然是萬事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