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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走,等上了水路,就可輕鬆一些。”不等花椰回話,又大步前奔。
如此走走歇歇,龐炤但覺疲憊,便將花椰放下,逗她開口,覺得與她說話頗為有趣。走到天色又將晚時,二人終於來到一條大河之前。花椰從未見過如此大河,但覺極目不見邊際,水聲浩浩翻著白浪自岸邊撲過,吃了一驚,龐炤看她臉色便知她在想甚麼,嘲笑道:“這便覺得吃驚麼?這裡不過是渭水,而且天都冷啦,水位退了不少。”頓了頓,又道:“若是潮汛之時的黃河,那才教人害怕。”花椰輕輕搖頭道:“奴婢原先只見過盆中的水,井中的水,還有林中溪水,只道水是最溫柔不過,卻不料匯聚一處時,如此浩大。”
龐炤沉吟不語,只管走路。當夜花椰隨龐炤在沿渭水河邊隨便找了一家借宿,次日龐炤租了條船,順水路一路來到渭水同黃河的交界之處。花椰見此處水流比渭水又更寬闊,水中泛著泥漿,浩浩蕩蕩奔騰千里,心裡暗暗納罕這尚是冬季,若真是到了潮汛時期,都不知道這河上還能不能行船。待到潼關之前,船隻便不能再向前走,龐炤帶花椰下船,改行旱路,很快又上了山,待到山中無人瞧見,龐炤便將花椰抗在肩上,大步疾奔。進山不遠花椰便不斷聽到奇異的呼聲在耳邊響起,似是甚麼沒見過的鳥叫。待龐炤將花椰放下,但見已到大寨門前,烏壓壓排著一大片人,皆彎腰拱手齊聲道:“恭迎大寨主!”龐炤哈哈大笑道:“罷了罷了!老二、老三都在嗎?”人群中迎出兩人,一個書生打扮,卻是一身黑衣,臉色蠟黃,一對大黑眼圈,眼神迷離似乎沒睡醒一般,另一人的穿著卻好似一個莊稼漢子,向龐炤齊齊拱手道:“大哥,您回來了。”
龐炤擺擺手,邁步便向寨中走,眾人隨他入寨,那莊稼漢模樣的男子將手一揮,道:“今日大家不必耕作了,擺下酒宴,為大寨主接風!”眾人呼聲一片,各自忙活去。龐炤將花椰扯入寨門,眾人老早瞧見,待眾人散去,自有兩個老婆子過來將花椰架住。龐炤道:“不防她逃跑,將她關到灑家的屋中,灑家晚上還在受用。”那兩個婆子應了,將花椰一路拉扯到大寨最內層一間大房之中,將她向內一推,二人自己則轉身出門,但聽“譁啷”一聲響,將門鎖了。花椰也不吃驚,打量屋中陳設,牆上掛著弓箭、刀斧,牆角擺著長槍,花椰伸手試了試,全是精鋼所制,沒有一樣是她能提得動的。房間唯一的床榻上鋪著整張黑色熊皮縫的褥子,花椰伸手摸摸,柔軟暖和,便靠著床柱斜斜坐下。耳聽外廂人呼呼喝喝,熱鬧非凡,不多時又傳來酒肉香氣,划拳之聲。花椰生性淡漠,到不覺得如此寂寞無聊,只是原本被龐炤擄走是抱著必死之心,此時卻見龐炤似乎無意殺她,她便忍不得心生一絲惘念……
——不可是否,還有機會回到淡香姑娘身側呢……
九章爭持
呆坐到半夜時分,花椰才聽到門響,人還沒進門便唉聲大作,卻是龐炤喝飽了酒回來。眼神迷離的向她招手道:“過來、過來,上灑家近前來。”花椰猶豫一下,龐炤已不耐煩,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便將她手腳縛起扔到床榻上,自己也迅速撲上前,將她衣褲盡數扯裂,這次卻不似頭一二次那般輕易便射,足足折磨了花椰一個時辰還多,直折磨的花椰痛吟不止,一度失去知覺,這才終於心滿意足,也不管花椰死活,仰面睡倒在床榻上,鼾聲如雷。花椰不多時便轉醒,卻無力掙脫,只得聽得他打鼾打了一夜。
次日過了午時龐炤方才醒轉,自有婆子進來為他抹面擦身,穿衣束髮,龐炤回頭看一眼花椰雙眼沉陷,憔悴不堪,尚赤著身子被縛著手腳縮在床榻一隅,一伸手便將她拎起拉在自己懷中,撫摸著她身上的傷痕道:“怎得,昨夜灑家可傷到你了麼?真教人心疼。”
花椰垂目,聲音沙啞道:“謝龐大爺掛念,奴婢不礙事。”龐炤見她居然不哭叫吵鬧,尋死覓活,也沒有憤怒憎恨的樣子,心中對她又多幾分好奇。剛剛為花椰鬆了手腳綁縛,門一揮進來兩人道:“大哥,你醒了。”
龐炤抬頭道:“老二老三,你們也醒了。”花椰見有人進來,便想向床榻上縮,龐炤捏住了她的手腕道:“怕甚麼?這也不是外人,都是灑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花椰掙脫不開,便偏轉了頭,將面容深埋進龐炤懷中,只露一頭長髮。
那黑衣書生冷笑道:“還害羞的緊。”那莊稼漢模樣打扮的漢子亦冷笑道:“剛抓上山來的姑娘,剛開始都害羞,待被爺幾個弄得爽了,一個個騷性就全出來了。”花椰只當聽不見。
他兩個兄弟自己搬了凳子坐下,黑衣書生先開口道:“兄弟我想了一夜,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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