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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王冷哼一聲插口道:“窮途末路到是對了,一片痴心到是未必!那‘不奉天’根本就是好色之陡,他害了多少良家婦女?這種肖小,豈會對人動真情?”葉無雨展開紙扇,向常勝王使個眼色,常勝王才勉強順著他的話道:“對啊,那張淡香,那龍忘海……”他頓了頓,“他們都待你不薄,你就忍心如此一走了之?若是你死了,他們也要隨你而去,那本王這‘王府’,是不是也要改為‘地府’才合適?”
花椰長嘆口氣,輕聲道:“奴婢知錯了。”
常勝王一個激凌,自座中站起,道:“甚麼?”花椰跪拜於地,叩首:“王爺與葉侍衛訓斥的是,奴婢一意孤行,太過隨心所欲,沒考慮過淡香姑娘……奴婢知錯了。”
常勝王微頓,喜形於色:“就是說,你不想死了?”
花椰微微頷道。常勝王又道:“你不打誑?”花椰道:“奴婢從不打誑。”常勝王長出一口氣,走到近前,也不管葉無雨就在身邊,一把便將她擁在懷中。葉無雨面色一紅,咳嗽一聲轉過身,退出軟牢,心中有些怔營。他原知道這婢子不簡單——雖不見她長相有多美豔,木板的表情似乎也不懂討男人歡心——卻沒想到她居然有這般能耐,令常勝王也成為她手上的繞指柔。
軟牢中花椰卻自常勝王懷中掙扎而出,道:“奴婢有一個不情之請……”常勝王溫言道:“只要你別再尋死覓活的,一切好說。”花椰道:“只怕奴婢又惹得王爺不高興。”常勝王笑道:“你也知道你時常惹本王著惱?”花椰眼神流轉,常勝王心生不忍,在她臉上一捏,道:“你先說來本王聽聽。”
花椰輕聲道:“奴婢想……為柳侍衛服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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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王面上變色,拂袖道:“想也別想。”花椰早知他肯定不高興,跪拜道:“王爺,奴婢畢竟是柳侍衛的未亡人……”常勝王手指她,怒道:“本王不是給你說過,再也別提這茬?”
你幾時說過。花椰嘆息,不與他爭辯,輕聲道:“王爺,奴婢只想素麻白服,為柳侍衛穿戴三年。這三年裡,奴婢不婚、不嫁,但只要王爺需要,奴婢定如常侍奉王爺,決無推脫。”
常勝王面色稍和,但想想她這般折騰都是為了“不奉天”,以後一看到她就如同又看到“不奉天”一般,心中怎麼都覺得彆扭。躊躇半天,常勝王咬牙道:“好!本王再退一步,准許你此後三年,隻身穿白衣。但甚麼服喪云云,再也別提!”
花椰猶豫,常勝王卻已將她打橫抱起,便欲往上放。花椰無力掙扎,輕聲道:“王爺!請允許奴婢回房間沐浴更衣,再來侍奉王爺。”
常勝王想想也是,只得先將她送回張淡香房中。花椰進門便向張淡香叩首,為這數日來自己所為認錯,自己令她難過,請她責罰自己云云。張淡香見她回心轉意便喜極而泣,其餘在她看來都是小事,甚麼穿喪服之類,隨她高興去,只要她仍是如常侍奉自己便好。
因數日粒米沒進,花椰回房後稍微休養了幾天。數日後,常勝王命人專門為她縫製的白衣也已送到,花椰穿戴起來,仍做她的婢女。只是更加少言,無人理會時,時常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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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弄玉一見莫應兒的神色,但知她沒見著張淡香,笑勸道:“夫人莫急,我早說過,那張淡香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三章會面
莫應兒勉強笑道:“她那天不舒服……也是我不好,沒提前說去拜會,剛好碰上她不舒服的時候。”薛弄玉挑眉道:“唷,妹妹,做人可不能心眼太實,這種藉口也相信得?分明是人家不想見你。”
其實莫應兒猜測大概也是如此,只是她寧願相信張淡香是真的不舒服。見莫應兒低頭不語,薛弄玉又道:“你身為王爺的妾室,名正言順的,肯屈尊去見一個舞伎,本也是給了她極大的面子,她卻這般不識好歹,令姐姐我也為你難過。”說罷,啐了一聲。莫應兒輕聲道:“你……不要再說了。”薛弄玉哪裡聽她的,繼續道:“人啊,就是不能太老實,古語不是就雲:人善被人欺?妹妹你就是太老實了,王府這麼險惡的地方,本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呢。”
莫應兒別過臉,擺弄梳妝檯上的髮簪,不想與她照面。薛弄玉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逼迫,走到她面前,手扶著她的肩膀道:“好妹妹,姐姐說話雖難聽些,卻是一心為妹妹著想。妹妹可要分清好賴人啊!”莫應兒微微點頭,抬起頭,卻見鏡子的反光中,薛弄玉身子雖向著自己,頭卻轉向了背後,正向她們的身後望去。莫應兒從鏡中向身後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