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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無力一般。常勝王一手遮眼,努力睜開,果然見花椰已經軟倒在地。
門外有數名隨從聽到響動,試探著叫道:“王爺?有何吩咐?”常勝王高聲道:“沒事!統統退下!”幾人便不再出聲。花椰卻被驚醒,朦朧中睜開眼睛,便看到常勝王的臉,輕聲道:“王爺,有何吩咐?”
這才是他的花椰!常勝王心中鬆一口氣,附身將她打橫抱起,回到床邊。花椰微微掙扎,四下一看,道:“王爺,奴婢為何不在床上?”
常勝王苦笑道:“我還想問你。”將她蓋入被中,溫言道:“你可做了甚麼噩夢麼?”
花椰側目回憶,半晌才道:“奴婢夢到花海……”她微一猶豫,“奴婢似乎是一個永遠也不會老的女人,好多男人都愛奴婢。”
常勝王挑眉,嘲諷道:“那還用做夢?你現在不就被很多男人愛著。”
花椰垂眸道:“是,奴婢知罪。”常勝王攬住她的腰,道:“行啦,你沒錯,有錯的是本王。”花椰不知怎麼說才好,只得沉默。
十九章怨氣ˇ十九章怨氣ˇ
常勝王嘆了一聲,拍拍她背,道:“你不知你剛剛突然自己起身,一言不發便向廳前走,嚇了本王一跳。”花椰怔道:“奴婢不記得了。”常勝王苦笑道:“嗯,那時樣子,就似你被甚麼附了身。”
花椰皺眉道:“可是,奴婢在鏡中始終看不到甚麼鬼怪……難道是因為奴婢懷了孩子,眼力變差了?”
常勝王聞言沉吟道:“或許有可能。”想了一想,問道:“你第一次看到鏡中有異狀,是在何時?”花椰道:“就是有大夫確診奴婢懷孕那日。”常勝王道:“那日你為何會暈倒在滄浪別苑?”花椰想了想,道:“奴婢去找薛姐姐,在她扔出的握鏡上看到桃花,不知怎麼只覺得頭暈目眩,就倒在地上,覺得躺著很舒服,就想多躺一下,誰知醒過來時,便已經回到了淡香姑娘的房中。”
“在薛弄玉的鏡子上……”常勝王摸著下巴,苦笑道,“你們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異狀……倒似會傳染一般。”
“傳染……”花椰喃喃自語。常勝王又道:“我原以為,只有像鶯哥、薛弄玉般已經失了寵又失了年華的女子,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哪知你……”
花椰突然從床上坐起,常勝王嚇了一跳,亦從床上坐起,又伸手去按寶劍,卻聽花椰道:“或許……或許真的是這樣。”
常勝王怔道:“甚麼?”花椰道:“奴婢在鏡中看不到鬼,因為原本就沒有鬼。——奴婢只在鏡中看到怨氣。”常勝王皺眉,花椰轉頭道:“或許那真是鶯哥的怨氣,因為當年您曾如此寵愛過她,後來卻將她拋在別院中不聞不問,她在冷宮中一天天等待,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日日衰老,長年累積的怨氣,化做了鏡中的桃花。——或許,那就是女人最大的願望。”
——永遠不老的春光。
常勝王聞言,握住寶劍的手緊緊用力,低頭不語。花椰輕聲道:“王爺恕罪,奴婢又無禮了。”
常勝王搖頭,抬起頭道:“或許鶯哥和薛弄玉的異狀都可解釋,那你呢?你在鏡中看到桃花,又是甚麼?”
花椰垂眸道:“也是怨氣。——奴婢猜,這是得不到王爺的愛的薛姐姐的怨氣。她或許在鶯哥姑娘死前曾與她見過面,而她恨我,到死都呼喚奴婢的名字,她想我死,鏡中的怨氣在她手中又變得更強烈,在遇到奴婢之後,便幫她完成心願。”
——花椰第一次看到鏡中之花,正是在薛弄玉撞破她和常勝王關係之後第二天,她去找薛弄玉那日。
常勝王手撫額頭,突然道:“等等,薛弄玉恨你……她怎會恨你?”這是不合常理的事。若她恨張淡香還情有可原。
花椰輕聲道:“王爺,薛姐姐對王爺寵愛奴婢之事早已察覺。”她還是不願將薛弄玉是如何在桃林中偷看到常勝王與自己親熱的事的告訴他,免得他生氣。但常勝王聽到此話就已經怒不可遏:“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到死也不知悔悟,到處打聽家長裡短,四處翻人小話。品性如此,難怪死於非命。”
花椰叩首道:“王爺,請收回前言。薛姐姐是為王爺而死,只是一個可憐人。”
常勝王用力拍打床鋪,手拂床案半晌才道:“可憐人,哼,這世上可憐女子也未免太多了點。——被本王拋棄的怨氣,和得不到本王的怨氣,一個接一個的流傳,一直到了你這裡。——你卻又有何辜?”他用力握住寶劍的劍柄,陰沉沉的道:“依你看,這怨氣是快要在王府中成精了?害死兩個女人還不夠,還要將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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